「允哥,瞧你現在這副樣子,說你不喜歡我,誰信啊?」
任君川此話一出,允棠的哭泣戛然而止。
他又後撤了一步,倔強的用衣袖抹去了眼淚。
「我早就說過了,我對你是兄長對弟弟的疼愛之情,你以後不要再亂說這種話了。」
這隻漂亮的嘴唇,每次吐出的話語都跟刀子似的往他心口猛戳……
任君川咬著牙,默默放下了手。
「呵,是啊,我一直都是你疼愛的弟弟啊?允哥哥……」
允哥哥?
允棠這下終於聽清楚他這兩天嗓子眼裡哼唧的是什麼了。
「你……你為什麼要學和繡說話?」
「你說呢?你難道不清楚嗎?!」任君川不受控的放大了音量。
「因為……就因為我幫了她?然後你吃醋了?」
「我吃和繡的醋?呵!本殿下吃她的醋?!笑話!」
他好像真的被氣到了,一把拉回椅子,氣哼哼的坐回了原位。
任君川像個跟大人置氣的孩子,還特意側過去了身子。
「哦……那不是吃醋,單純是因為我幫了她,對吧?」
「呵!你覺得呢?不是因為這個還能是因為什麼?!」
允棠或許是給面子,又或許是不願再繼續這種曖昧的話題,總而言之,他並沒有拆穿眼前這隻自己看著長大的小狼羔。
允棠認真解釋了起來:「我昨天哪裡是向著她啊?我明明是護著你好嘛?」
「在偏愛面前本就沒有公平可言,任康公偏愛他們兩個,事情鬧到他那邊,到最後還是你吃虧。」
「無論事實如何,都有無數套說辭等著你,搞不好你還要背上一個不謙讓弟妹的壞名聲。」
「反正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被偏愛過……」任君川這會兒說話,越發的賭氣了。
只是這賭氣的話,細聽起來又格外疼人。
允棠剛哭完,又犯起了愁。
他朝前走了幾步,重新站到了任君川的手邊。
「你能不能別胡說?你怎麼沒被人偏愛過?你現在是我在這個世上,除了父母以外,最重要的人了。」
小狼羔的表情終於嘚到了緩和。
只可惜,就只緩和了一瞬間,允棠甚至還沒反應過來,對方就又臭了臉。
「是啊,允哥哥,畢竟我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弟弟!」
任君川將最後這個弟弟咬的格外的重。
「你!」這種陰陽怪氣,太招人討厭了……
「怎麼?你要朝你最親愛的弟弟發火嗎?」
「哈……」允棠默默攥緊拳頭,壓抑的火氣已經趕至了瓶頸:「任君川,你夠了,能不能不要這麼跟我說話?」
「那我該說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