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君川眼中的盛景,就這麼輕易的凋零了。
轉眼的功夫,花敗花殘,晚秋蕭條。
不行,以後如果有機會,他一定要帶允棠去一趟江南,他一定要看到哥最初的笑容。
「還有……你母親釀的桂花酒,名字起的也很好聽。」
任君川又品了一口酒,默默引開了話題。
「是吧?哼哼~其實不光名字好聽,酒也好喝。」允棠傻樂了一下。
「那你想喝嗎?」
「我當然想了……我想念許多年了……」
他已經都分不清是想人還是念酒了。
「那好,那我……」
門外不合時宜的響起了傳報,打斷了任君川還未說完的話。
允棠趕忙環顧四周,他可不想以這一身示人,萬幸這湯池殿內有幾根石柱,讓他頓時鬆了口氣。
「你快讓醫官進來吧,我先躲起來了。」
他不等任君川反應,抓起岸邊的酒壺,就跑向了遠處的石柱後方。
某人伸手抓了空,瞬間臭了臉。
「快進來!」
殿下的聲音自內傳來,聽起來格外怒火中燒。
太醫硬著頭皮走了進來。
任君川從頭到尾都在催促,一副急切模樣。
允棠從柱子後方探頭偷看了起來。
他注意到了那處傷口,距離有些遠,看不太清,但也能瞧見顏色,青紫的厲害……
什麼情況?不是刀劍傷嗎?
不對,任君川說是韓毅誤傷了他,這話本來就是哄人的,那不是刀傷,又是什麼傷呢……
任君川從小到大都沒流過一滴血,一宮主子受了傷,按規矩川雲宮的幾百號宮人都要殺頭。
這明明是件大事,可他卻在有意隱瞞。
醫官想要交代些什麼,任君川一道冷眸射去,他當時閉了嘴。
允棠想著事情想出了神,不知不覺拿起了酒壺。
酒水順著壺嘴倒入口中,一股濃烈的酒氣瞬間席捲了一切。
辛辣穿透喉嚨,他止不住的咳嗽起來。
醫官被聲音吸引的到處瞄了兩下。
「你下去吧。」任君川陰沉著臉,下了「逐客令」。
「是,臣告退……」
醫官看出了殿下心情不好,識趣的沒再墨跡。
此時的允棠,已經成功被熏迷糊了……
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飲「酒」,酒一入腹,那濃烈的酒氣還殘留在鼻腔之間。
遠處響起了一陣水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