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劃天衣無縫,他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……
那幾根零星點燃的蠟燭,一夜之後也全部燃燒殆盡。
清晨,陽光自窗檻穿過,寢宮殿內褪去昏暗,逐漸迎來了光明。
允棠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,他試圖睜開眼睛,結果陽光太過刺眼,他也只能暫時重新合上。
記憶緩慢回籠……
他只記得在湯池殿內發生的那些事情,任君川非說他喝醉了,非要把他抱到正殿寢宮住上一宿,他百般解釋無用,最後只能……
允棠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。
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?!為什麼要通過灌酒的方式來證明自己一口酒喝不醉?!
一口酒是喝不醉,但那可是一壺啊!還是烈酒!
瘋了……在宮裡待了十來年,把腦子都待退化了。
允棠從崩潰中回神,眨眼的功夫,又陷入了另一個崩潰。
他抿著唇,一臉震驚的看著入目的一切。
他正以一種熊抱的姿勢,霸道的扒在任君川的身上……
這不純粹耍流氓嘛這不?!
允棠趕忙收回了自己那得了「瘋病」的四肢。
他昨夜還生怕自己被任君川玩弄調戲,可是剛剛這個姿勢,怎麼看都是他行了變態之事。
允棠小心翼翼的挪到床沿,「瑟瑟發抖」的環顧了一下四周。
帳紗、燭架、屏風……
這明顯是個宮殿,還是個一眼看不到頭的偌大宮殿。
天吶……他最終還是跑到任君川的寢宮住了一夜,不僅如此,還爬上人家的床,就這麼抱著人家睡了一宿。
這太失禮了……
對不起川兒,哥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……
允棠掩面緩和了一下崩潰的情緒。
不行,不能再留在這裡了,等下任君川醒來的話,他們之間不嘚尷尬死?
不對……任君川喜歡他啊!那這豈不是等同於白給對方送了一個提過分要求的籌碼?
堅決不行!萬一這思想出了問題的狼羔子讓他負責怎麼辦?
他一個男人,怎麼負責?
還是快跑吧,只要不被發現,就什麼事都沒有……
允棠低頭檢查了一下,確認穿的還算齊整後,撩開帳紗就下了床。
他片刻都不敢停留,腦中快速制定了一下逃跑路線,緊接著就開始了行動。
聽到殿門關閉的聲音,床上任君川睜開了眼睛。
嘖……逃的跟只兔子似的。
這件事就這樣被允棠「輕鬆」的糊弄了過去,殊不知,真正被糊弄的那個人,其實是他自己……
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沒再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