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允棠拜見陛下!」他撩起狐裘,行叩拜之禮。
允棠驚艷了在場的所以人,任君川與和繡自然不用說,君王的眸子微變……
他幾年前宣召,見過允棠一面,當時就已經動了心思,只不過自己的兒子一心護著,他當時也不是非要允棠不可,便沒有強求。
怪不得和繡會這樣堅持,一心想召他做駙馬,幾年的時間而已,這允錚的寶貝獨子,長的更加驚艷眾生了。
他現在倒是有點不舍了呢……
「免禮。」任康公抬了抬手。
一聽這話,允棠立馬停了動作,他本身就只是想做做樣子。
在眾人的差異眼神中,君王開了口:「和繡,你兄長說的對,即將出兵除寇,國家正是動盪用錢之際,如何為你舉辦一場大婚啊?」
和繡臉色一變,她怎麼也沒想到父王會駁回她的請求。
整個合宮大殿內,不僅公主一人震驚。
除了任君川和允錚,那七成以上的官員,無一人例外。
他們聽從太子殿下的安排,在陛下同意和繡公主的請求之際,集體進言。
可是現在,誰也沒想到,陛下會自己回絕公主。
他自己拒絕了?允棠頓時鬆了口氣,幸好任君川說了句話,點醒了這個昏庸君王,這樣也好,不用鬧到百官齊齊進言的局面。
任君川察覺到了不對,他的臉色跟允棠形成了鮮明對比……
如果不用他當駙馬這招來徹底挾制允家,那等待允棠的會是什麼呢?
可能性最大的便是……
任君川已經不願再想下去,他看到了自己那所謂父王的眼睛,那裡面燃燒著別樣的情緒。
他當然知道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,占有欲,控制欲,因為每當自己看向允棠時,也會露出過這樣的神情。
這恐怕是太子殿下今生動過最大的怒了,在四下無一人發現,任君川掩飾的極好。
只有他一旁的添酒太監有所察覺,畢竟殿下好似要將手中的酒杯捏碎似的。
眾人聽著陛下自言自語:「你可是寡人的寶貝公主,寡人怎捨得你的大婚一切從簡呢?」
和繡公主直接起身離場,頓時一片譁然。
君王黑了臉,王后面露驚恐之色,她也沒料到和繡會任性到這般地步,絲毫不顧及場合不顧及身份。
允棠在大殿之下等著看好戲呢,他這裡可是最佳賞戲點。
陸續的,不少前朝老臣開始站出來為這場醜事打圓場,硬生生的對尷尬進行遮掩,所有百官也開始談笑風聲,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。
允棠知道,這就是那些所謂的治國之道,王室是絕對不能出醜的,如果出了丑,大家只能當做沒有發生過這事。
怎麼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