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君川眼眶發酸,這一刻美好的不真實。
「不疼,你可以再重些。」
「你能不能不胡言亂語?幹嘛非要重一些?!莫名其妙的。」允棠白了他一眼,繼續上藥。
沒有包紮的布條,他乾脆撕了自己的衣擺。
某人因為內心欣喜,小動作頗多。
「你給我老實些,別亂動。」允棠出言警告。
「哦。」任君川壓制住內心的激動,裝出一副平靜樣子。
允棠很仔細,包紮的整整齊齊。
「好了。」他起身收好藥瓶,內襯殘破,細長筆直的雙腿裸露在外,任君川看的呼吸一滯。
允棠取了新衣衫:「我去換一下,你手不要亂動了,等下我幫你脫衣裳。」交待完後,開門走了進去。
屋內燭光搖曳,任君川盯著換衣閣的方向出了神。
隨著連帳的落下,他們重新躺到了床上,一改之前的躁動,或許是彼此袒露了心扉,這次他們的內心都格外平靜。
他突然想到還欠允棠一個解釋:「我剛剛沒有想去找什么女子,只是想回主殿休息罷了。」
「哦……」允棠有些尷尬,不知該回什麼好,剛才自己亂想了一通,然後一股腦就沖了出去。
其實,就算是重來一次,他也會堅定的選擇挽留。
任君川臉色掛著淡淡的笑意:「我還以為,你一輩子都不會喜歡我呢,原來只是認為自己不是女子就不能與我……」
「你別瞎說了,男子之間如何能?快睡吧……」他深知自己是男子的事實這一生也無法改變,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,翻身面朝床外,藏起不甘。
「允哥,我覺得你有些傻。」
「嘶……」這人真是的!允棠一下子來了火氣,將身子轉了回去。
任君川的語氣嚴肅認真,其實並不是取笑。
「你難道不知道男子與男子也可以……」
「可以什麼?!」允棠已經儘量忍住以下犯上,讓這太子殿下不要挨揍了。
任君川湊到他耳邊,用僅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兩個字。
漆黑的房間內突然響起一聲咒罵:「任君川,你跟誰學的這些污穢骯髒東西?!」
「這種事情,宮中會有人專門負責教導皇子。還有,公卿世家及其以上的王族有不少養男倌的,你竟然一點也不知道?!」
「我怎麼可能了解,我父親才不會讓我接觸這些!」允棠頓了頓,突然想到了什麼。
「呸,也就你父王會允許有人教你這些!」
任君川瞅準時機,立馬大言不慚的甩鍋。
「對,這都怪他。還有他後宮中的幾個位份較低的男寵,你不會以為養著就留看的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