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然不舍傷害他,可是……真的忍不住。
那種感覺,他無法用語言形容。
不行!任君川向是堅定了某種信念,逼著自己給允棠蓋上被子。
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,就算允哥醒來怨他恨他,也不能繼續待下去了。
他踏出殿門,公公立馬迎了上來:「陛下,這是要去哪兒?」
「乾明宮。」他還是去批閱奏摺吧。
之前在寢宮批閱不過是為了看著允棠,現在啊……再待下去,他又該失控了……
「嗻——擺駕乾明宮——」
龍床之上,趴著的人兒緩緩睜開眼睛,入目又是同樣景色,燭光依舊。
好奇怪……是就迷了一會兒嗎?
他哪裡知道自己已經睡了足足一天,現在都是第二日晚上了。
記憶回巒,允棠想起了一切,他猛地撐起身子,劇痛瞬間襲來。
「啊——」他又趴了下去。
任君川聽到動靜,連忙收起正在把玩著的紅繩青絲,直接起身撩開帳紗坐到了床邊。
他伸出手理了理允棠的髮絲,聲音極盡溫柔:「醒了?」
「滾蛋!」
「啪」的一聲,他伸出來的狗爪子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。
「怎麼了?」他語氣盡顯委屈。
允棠怒了,這狗東西明知故問,裝什麼蒜?!
「你裝什麼傻?!」
「很疼嗎?允哥?」任君川一副擔心模樣,也不知是真是假,要是真的擔心,當時怎麼那個狗樣?!
「你讓我進去試試?!」允棠抄起枕頭扔了過去。
「啊!嘶——」他因為動作,又牽扯的疼了起來。
暴怒過後便是遲來的委屈,自己最後還是被迫做了這檔子骯髒事。
允棠倒不是覺得與任君川交合骯髒,只是單純針對此種行為。
他最主要的是怨,怨他不懂體貼,自己當時真的嚇壞了……
「我睡了多久了?」允棠低聲詢問,明顯情緒不高。
「你睡了一天了,那事……是昨晚發生的。」
「哦……」他別過臉,不再理人。
任君川下了床,允棠以為他就要這樣走了,頓時委屈湧上心頭,眼淚直接滾了出來。
「允哥?」
面前的帳紗被撩起,任君川又探了進來,坐到了床的這邊。
允棠淚水戛然而止,打了個委屈的嗝。
哼……還以為這沒心的東西就這樣走了呢。
「怎麼哭了?朕以後儘量輕一點可好?」任君川伸出指尖,為床上的淚人兒擦拭淚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