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確實很閒啊,有些無聊。」
「無聊是吧?好,那你去抄書,就抄那個二十六史,一本一本的來。」允棠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。
「允哥這是想讓朕這位新君,剛剛登基就駕崩?」他說的那些,自己抄到明年估計也就能抄個零頭。
「你再貧?」允棠亮出了手掌,任君川非但不躲,還眉眼含笑的一把牽了過來。
「放開。」允棠眼中滿是威脅。
「不要。」他抓著他的手,故意親了一口:「怪無聊的,讓朕親幾下打發打發時間。」
任君川剛湊過去的臉,被一把推了回來。
「唉,允哥真是狠心。」
他又是那副,假到不能再假的委屈模樣。
「好了,別貧了,聊點正經的。」允棠白了他一眼。
「我今日都未能醒來,允泠的事情怎麼處理的?」
任君川一笑:「朕昨日在奏摺上寫的是後日,也就是明天。」
「合著你都計劃好了是吧?」
「嗯哼?」
任君川驕傲的神態,讓允棠明白了一切。
原來他早就料到自己第二日會起不來,這一切全是他的故意為之,事先都計劃好的。
「不過,恐怕明日允哥也起不來床。」任君川的話語就如篤定一般,可允棠不服。
「我動作幅度太大才會疼,而且今晚養上一夜,明日肯定能好。」
任君川表情嚴肅起來:「朕完全可以改改時間,沒必要這樣。」
「那你還是讓他等兩日吧……」允棠放小了聲音,有些難堪的把臉偏到了另一側。
任君川直接出手,強行阻止了他的動作。
「不用害羞,這是朕過分的行為導致的,要羞愧也該是朕。」
他真誠的目光格外的打動人,允棠的怨氣終於煙消雲散。
任君川叫了掌事太監,連夜派人給允泠遞了信,安排他兩日後再進宮。
「讓他直接進宮?就為了只蟈蟈?他能信嗎?」允棠都懷疑允泠能不能信。
「當然。」任君川肯定的點了點頭,他在西北戰場與允泠相處了許久,也算是格外了解他了。
這人神經大條,跟和繡相似的很,沒什麼心眼子。
「他估計只會以為,朕想讓你與他見個面。」
其實,他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。
「嗯,那就好,那早些休息吧?」允棠感覺身子實在虛弱,自己總是犯困,睡不醒似的。
「你困了?」
「嗯……」他眨了一下眼睛,甚至都已經到了懶得點頭的地步。
允棠確實是想多睡睡,快些養好身子,到時候好有力氣將允泠暴揍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