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臣也無法保證,血已經止住了,每日定時的餵水照看,至於何時能醒,要看他的身體情況,應該就小几天的事情。」
又是幾天……
任君川身上所有的暴虐與厭氣全然不見,看到血自允棠身體流出的那一刻,他真的慌了。
他還清楚的記得,上一次允棠昏迷暈倒時,他一個個的懇求著太醫,像個昏君一般,只求他們能救救他。
可是現在呢?
竟然是他親手造成的這一切,他也沒有臉再去懇求了。
任君川深知自己錯的離譜,打著愛他的名義,卻幹著傷害允棠的事情。
他一直都是清醒的發著瘋,明明什麼都懂,就是無法控制自己。
「你現在是幾品官職?」
「啊……臣為正四品院判。」太醫嚇得將頭埋的極低,陛下該不會惱怒了,要給他降職?!
「破格提拔為正一品院使。」
「啊?!」太醫猛地一抬頭,官帽差點驚掉了。
「啊什麼?!」他現在心中煩悶的要命,能耐心的封官賞賜全靠愛屋及烏,全靠這人能救允棠。
「三日後他若是不醒,你直接捲鋪蓋滾蛋!」
「是是是……」太醫連連點頭,腦中已經飛速的翻起了多年來寒窗苦讀的醫書。
🔒第66章
太醫念叨著穴位離開了。
任君川沐浴更衣穿戴整齊後,獨自踏入了王族的祖宗祠堂,這裡擺放的皆是他的長輩們,除了任康公,他的這位親生父親。
自己又該如何贖罪?棋盤錯了一步,接下來便都是錯的,當想及時止損的時候,好像已經無力回天了。
任君川在祠堂里跪拜了一夜,直至早朝。
新升官的太醫,為了身家性命,拼了。
允棠覺得自己是被猛地從黑暗中拽出來的。
見他睜開了眼睛,太醫連忙喊道:「別動別動別動!」
「我沒動……」床上之人有氣無力的開了口。
他倒是想動,奈何沒有一點力氣。
「唉!太好了,陛下早朝回來看到你醒了,能高興壞了。」
「哦,看到我醒了,然後再將我折騰暈過去是嗎?」
「哎~話不能這麼說,陛下年輕,身強體壯,難免無法控制。」
嘖,這太醫一直在向著任君川說話,罷了,他懶得繼續這個話題了。
「為何我身上這麼疼?」
「哦!可能是陛下太過……」
「停!不是那種疼!」
「哦哦,是臣為您扎了針灸。」
針灸……
「我暈了硯刪停幾天?」
「就一夜~」太醫回復起時,語氣里透露出滿滿的自豪。
嗯……上次暈了三天,這次一天就好了,看來這太醫還怪厲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