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好好,我給你就是了。」還好他離宮前,將那東西跟著蟈蟈盒子一起裝到了身上。
蟈蟈給了任君川,金豆子留著打算當個念想,或者允泠想要的話就給他。
「本來啊,就有意給你留了的。」允棠翻出金豆子,連帶著錢袋一起送了出去。
「啊,果然還是堂叔疼我!」允泠心滿意足的收好。
「哦對了,我來找您,是想跟您分享個事的。」
「什麼事?」
「今兒個,那叛徒被催婚了。」自打任君川跟允棠告他狀以後,允泠私下就一直偷偷稱他為叛徒。
「叛徒?」
堂叔竟然給忘了?
「就是陛下啊,他今天早朝時,被老臣們催婚了。」
允棠面容一僵。
催婚……他竟然將這些事情全忘了,任君川如今也過了行冠之年,其實早在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該大婚的。
君王的後宮空無一人,著實不像話。
或許……自己的離開,是正確的選擇。
心底莫名的又泛起一陣酸楚,不同於對待母親的那種難受,這股子感覺,疼的厲害。
見堂叔走了神,允泠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:「哎?您有沒有在聽啊?」
「聽著呢,你繼續。」他強顏歡笑著回復。
「最後那叛徒直接拂袖退朝了,天吶,堂叔您說他是不是不中用啊?」
「你在說什麼啊?」允棠一愣,徹底被這沒頭沒腦的話給換回了神。
「我的意思是,當今陛下,是不是不行?」允泠像是在說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,特意湊近。
然後,他的腦袋結結實實的挨了允棠一拳頭。
「你亂說什麼混話?!不要命了?」
「哎呀,就偷偷猜的嘛,我又不朝外說。」
「亂猜什麼?他好的很!」因為切實感受過那恐怖之處,他甚至想都沒想,就已經脫口而出。
「堂叔您怎麼就能肯定?」允泠的話擊醒了允棠,他瞬間意識到自己說了荒唐話,下意識別開視線:「其實……我也是猜的。」
「害!這和我有什麼區別?不都是猜測?」
「嗯。」允棠已經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了,他腦中現在亂的很。
「你別亂猜了。」
「哦,好吧,不過呢,估計以後他每日都要被催促,那些老頭子已經商量對策了。」
「……」
他最後應該會迫於壓力服從安排的吧……
允棠突然意識到,自己的離開真的是正確的,這樣逼任君川斷了念想,以後他好娶一位皇后,再納一些嬪妃充盈後宮……
挺好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