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這兩人的相處模式,不知道的根本猜不出他們之間差了一輩。
「嘁,他又不是你。」
允泠自知不是個能被家族輩分壓制的人,他只聽允棠的話。
「不管怎樣,都必須尊重。」
「好好好,我允泠發誓,以後只要他不懟我,我就絕不跟他犟嘴。」他說著的同時,還跟真事兒似的,立起了四根手指。
允棠開口,字字誅心:「你犟也犟不過的,叫你多讀些書,你偏不聽。」
「啊?您怎麼也揭我短?!」
他故意別開視線,無視了允泠的「悲痛欲絕」,這神態既幼稚又誇張,像個孩子似的。
沒眼看,沒眼看……
「好了,你不是要帶我去熟悉熟悉軍隊嗎?走吧。」
「那隻好讓傷心之事都隨風飄散了!走咯~」
允棠被這幼稚樣,逗的難得一笑。他提起韁繩緊隨其後,跟上了已經衝出去的允泠……
允司上一次來演武場,還是許多年前。
為了做一名合格的君子,他逼迫自己學會了射御,學成之後,就再沒來過,今日前來,不過是為了重溫一下。
這演武場內,正在訓練的士兵頗多,還有許多光著膀子在泥漿中摔跤的,可能這是他們的娛樂活動?
他不懂,便沒將注意力放在這些人身上。
今日的天氣格外陰沉潮濕,他駕於馬上四處遊蕩著視線,突然被天際間的水墨畫卷吸引了注意力。
誰能想到,演武場之外的遠方,會有崇山峻岭呢?
那連綿的山間,雲霧繚繞。
允司靈感大發,此情此景,最適合作詩。
「喂!你哪來的啊?」
嗷嚎一嗓子,打斷了他的思緒,剛來的靈感頓時如煙霧一般消散,允司微惱,皺著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幾個站在泥潭裡的士兵面向他,通過神情判斷,應該是他們中間那個為首的問的話。
此人看向他時,臉上帶著不解的笑。
允司聚集目光,那人一副活脫脫的「地痞流氓」樣兒,光著膀子,下身泡在泥漿之中,臉上還濺了幾個泥點。
「這位將士說話好不尊重。」他直言點評,言聞,那人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消失了。
「不尊重?爺可是一個粗俗的字都沒說!」
果然臭文人破事兒多!王權宣郎在心底謾罵了一句。
在這演武場上,騎馬的不少,可騎馬的文人,眼前的這個他是第一次見,他打這人離得很遠時就被吸引了視線。
只見他晃晃悠悠,不急不慢,一邊欣賞著風景,一邊悠閒的溜馬。
真是好笑,這文人莫不是走錯了地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