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很久都沒有這麼叫朕了……」任君川答非所問,對自己是什麼時候被原諒的,好像並不關心。
「瞧你,以後都這麼叫行了吧?」
「行,不過不能在人前,還有你揉朕的頭髮也是,不能當著……」
「哎呀,我知道~別扯開話題,你不想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原諒的嗎?」
「你早晚都會原諒朕,這是朕意料之中的事情。」
「你怎麼總是這麼自信?!」允棠討厭不管自己是什麼心思,都能被任君川看穿。
狐裘之下的壞手,報復性的掐了一把對方的側腰,許是有了經驗,他這次手掌張開了點,也添了些力氣,不然的話,很難掐住那沒有贅肉的腰。
「嘶……你!」
「哈哈哈哈……」
瞬間的生氣像煙火飄落,快速戛然而止。
任君川自願縱容著,得逞的壞蛋笑的花枝亂顫,縮在他懷裡一抖一抖的,跟只調皮的貓兒似的。
貓兒仰起臉,故意衝著他的下巴輕咬了一口。
「你真是……」
允棠比他刻意演的,還像個孩子。
「我離宮的那天,你還記得是什麼日子嗎?」
允棠就像他從前大多數時說話一樣,聲音很輕,但溫柔的要命。
任君川仿佛很久都沒有聽到,他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了。
「當然記得,你在你的生辰日,把朕給拋棄了。」
他是不可能只回個「記得」的,被扔下的這件事,他要在哥面前提一輩子。
允棠明白任君川的小心思:「以後都不會拋下你了,放心吧。我在被你推出寢宮的那一刻,就原諒你了。」
自己本來打算等母親身體養好以後,再通過科舉,入朝為官,再與他相見的。
可是後來還是放棄了……
老臣們逼迫新君早日立後,充盈後宮,誕下子嗣。
當他知道這件事以後,就想著正好順勢分別,好讓任君川立後,有繼承人。
子嗣是他允棠給不起的……
誰知最後,他會被糊裡糊塗的騙回來。
本來廢了半條命才做好的放手準備,在見到任君川的那一刻,決定全部動搖,像支撐的柱子,最後東倒西歪,倒塌在地。
「準備離宮的那夜,你在寢宮內,自背後抱著我,貼在我耳邊說的話,我一直沒忘。」
任君川努力回想,時間過去了太久,他自己都記不清了。
只知道那晚,允棠全身赤裸著,向他主動求歡,想要用身體作為籌碼跟他換取出宮的權利,甚至放下尊嚴求他……
「什麼話?朕只記得當時不想讓你捨棄尊嚴,就把你推了出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