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……我忘記熄蠟燭了。」允棠剛要起身,任君川的手就放到了他的肩上。
「不用,熄了屋子一黑,很快就會犯困,你不是想跟朕多聊會兒嗎?」
好奇怪……這人說話怎麼變了個味道似的?莫不是聽那太監說話聽多了?
允棠沒有及時回應,房間裡陷入了沉默。
任君川發現了他的走神,有些生氣。
「分別的這半年,你想朕嗎?」
「嗯,想。」他實話實說,到了這個份上,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。
「朕也好想你。」任君川順勢窩到了允棠懷中,還將手臂搭到了他的胸前。
果然,對方身子一僵。
「怎麼?不適應這個姿勢?」
「嗯。」允棠點了點頭,確實不適應,不習慣。
因為從前都是任君川大手一拉,將他直接拽到懷裡,在床上更是如此,這人好像很喜歡他小鳥依人似的窩在他的臂彎之中。
「不是你說的?問朕,為何你總是像個女子的嗎?既然你不想總是如此,那朕便當一天。」
「真的假的?」允棠徹底被驚到。
他可是任君川啊……
竟然服軟順從到了這個地步……
「真的。」
「可是我說的不止是現在的這個姿勢,其實……我還有點不服,憑什麼那種事情,我總是被壓在下方……」允棠紅了點,羞羞答答的模樣,何止是像,明明就是個俏媳婦。
任君川:你活該被壓。
「怎麼?你想壓朕?」
對方的話語太過直白,允棠的臉更紅了。
「我只是沒有像個男子那樣,做過那種事情罷了。別聊這個了,聊這個做什麼,我沒有想怎麼你。」
「哦?!」任君川終於抓到了漏洞,此時不鬧等待何時?
「允哥想體驗壓人,但又不想壓朕,呵……怎麼?要不要朕聯繫王妃,讓她為你挑幾個出身尊貴的江南女子啊?!」
允棠蒙了,他嚇得強行抽出手臂,坐了起來。
這話怎麼越聽越熟悉?!
天爺……這是他對任君川說過的話……
真是年年風水輪流轉,今年終於到他家。
「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」
他還能怎麼辦?只能硬著頭皮解釋。
「那你是什麼意思?想壓朕就直說,別跟朕見外,這是咱們之間的私密事,允哥放開些,沒關係。」
任君川始終保持著差不多的姿勢,就那麼赤裸裸的投來打量目光,此刻的允棠,從臉到脖子,再至耳垂,早就燒的徹徹底底了。
「哈……」
最後,他無奈長嘆,嚴肅的將視線轉到床內:「你要是願意,也不是不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