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這樣了……
允棠靈機一動,將背往後又挪了一下,完完全全的貼住了任君川的胸膛,腿也不著痕跡的彎曲了些。
這個距離,只要川兒微微低些頭,就能咬到他的耳朵。
蠟燭好像快要燃燒殆盡了,屋子裡明顯暗了幾分。
「川兒……你知道嗎?我離宮的那夜,知道你在城樓上送我,也知道你期待著我能回首相望。」
「嗯……」任君川又呼了一口熱氣,音線比方才要沉的多。
這感覺好舒服,允棠悄悄閉上了眼睛。
「我沒有回頭,是害怕看到你的身影后,就不捨得走了。」
「其實,朕有過這個猜測,可又怕是自做多情。」
身後人的手臂緩緩伸出,最後放到了他的腰部偏上方。
任君川大概是害怕碰到他的傷口吧……
這手放的位置格外微妙,只要稍稍一動,就能輕易觸碰到粉紅。
允棠再次悄悄挪動,將前胸又往外靠了靠,看似想要保持距離,實則……
主動送上門罷了。
任君川在後方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切。
瞧瞧,他的梓潼,身子都彎曲成什麼樣了?
「那夜……我其實回頭了。」
「什麼?!」任君川的思緒被拉回了些。
「我一路策馬,專門去了城外的一出山丘,那夜,你為我點的萬盞宮燈,將王宮暈染的猶如燈火闌珊處。」
「我的目光所及之處,皆是你的國土,皆是我的心上人的國土……」
「我在那夜的蒼穹之上,看到了這輩子見到的最美麗的花,它比江南九月的桂花還要美上幾分……」
「我愛你,任君川。」
房間內僅僅安靜的沉默了一下。
回應幾乎是瞬間脫口而出。
「我也愛你,允棠。」
任君川刻意不用「朕」來自稱,這一刻,他們不再是身居高位的帝王和王爺。
他們只是兩個相愛的普通人。
任君川順勢抱緊了允棠,恨不得將人嵌入胸膛,融入到他炙熱悸動的心臟。
他的心臟,永遠為允棠而跳動。
那隻鬼鬼祟祟的手,早已覆蓋軟肉朱紅。
屋子裡的紅燭掐到好處的熄滅。
幾乎是瞬間的功夫,兩人都褪去了偽裝。
他們終於不再演戲,徹底放飛自我。
春日,萬物復甦的季節。
寒冬的冰雪被撫慰萬物的陽光普照,那溫熱的光線讓它們爭先恐後的開始融化。
春水,奔流激盪,被河道中的鵝卵石搞得聲聲作響。
春水,自山川各處貫穿向下,橫行霸道,最後各路水流終於匯聚,成功流至長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