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瞳孔黝黑深邃,如死寂的深海,沒有一絲光亮。
任君川將手指上沾染的水漬盡數舔舐,允棠始終保持著跪趴的姿勢,他伸入手掌,撫到了那平坦的小腹。
「受蠱者每半年會有一次自主失控,這一次機會抓不住,就只能再等上半年。」
「時不時的透露氣味進行誘導,可以讓失控期提前,或者次數增加。」
任君川回想著王權承鄞的話,對著那腹部,又幾近迷戀的揉壓了幾下。
允哥還真是寵他,一次又一次的給他犯罪的機會。
白鶴以為自己終於有了天空,殊不知他的天空,只是一小片早就被規劃好了的籠。
接下來……
再給籠中鶴,添一道無形的鏈條吧……
——
允棠醒來時,入目皆是黑暗。
他下意識動了動胳膊,感受到下方的腰腹,舒服放鬆的呼了口氣。
「醒了?」
任君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將他喚回了神。
「嗯……已經天黑了嗎?」
「是快天亮了。」
「什麼?」他側躺著撐起腦袋,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「再過一個半時辰就該早朝了。」
允棠算是徹底清醒了,他竟然打白天睡到黑天,又睡到……
慢著……
無數混亂不堪的畫面撞入腦中。
他瞬間鑽入了被子,整個縮成一團。
感受到身側人的動作,黑暗中任君川勾了勾唇。
看這樣子,八成是全想起來了。
「怎麼了甜寶?」他翻了個身,故意將手掌輕放在隆起的上方。
「你別亂叫!」被子裡傳來崩潰的聲音。
「那叫小淫狐?」
「任君川!你再說一遍試試?!」
「可是……這不都是你自己給自己起的稱呼嗎?還非要朕這麼叫,不叫你就……」
「我,我……我控制不住自己……」
上一瞬還帶著火氣,現在就響起了哭腔。
任君川這才意識到,玩過火了……
明知道允棠清醒後會崩潰,結果他還是沒能壓制住內心的壞,非想看他害羞到不行的模樣。
「是朕把你害成這樣的,又不是你的錯。」
「那你還嘲笑我?!」允棠氣急敗壞的鑽了出來,對著壞蛋的耳朵就是一擰。
「嘶……殿閣大學士竟然敢襲君?」
「你!」他臉色頓時一紅,萬幸紅暈被夜色遮掩的極好。
這種情況下,被提起官位,叫他實在羞愧。
大學士正窩在龍床上呢……
任君川摸黑為他擦去眼淚,緊接著將他拽回了懷裡,摟抱的動作流暢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