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是你的奴才,自然向著你,還用問嗎?」
允棠撇了撇唇,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一股子酸勁。
「朕真的沒有……」他拿著如意,快步的走了回來,蹲下身子,偷偷給蓋頭掀開了一角。
「任君川!」允棠推開了探進來的臉,故作生氣的催促:「你好好揭,別壞了老祖宗留下的習俗。」
任君川聽話的站直身子,用如意鄭重其事的挑開了蓋頭。
自滿目的紅色走出,又跌入了另一片正紅。
眼前的宮殿,既熟悉又陌生,被精心布置的漂亮極了。
「你看什麼呢?無視朕?!」任君川帶著怨氣伸出雙手,俯下腰掰正了允棠的臉,迫使他只能看向自己。
原來他不穿玄色是這樣的……
喜袍穿在他身上,貴氣內斂。
玄色的內搭,考究的走線暗紋,搭配紅色繡著祥龍的外衣,盡顯……
「允棠!才成親第一天,你就這麼對朕!」
任君川如怨婦般的一嗓子,成功將他喚回了神。
對上那既傷心又生氣的眸子,允棠臉上露出了一抹笑:「我怎麼了嘛?這不是被你精心布置的喜宮,還有你今日的衣著給吸引了嗎?」
「怎麼?朕的臉不吸引你了?看了十幾年看膩了?朕都沒看膩你……」
任君川說著坐到了床邊,撒嬌似的抱住了他。
這人真是……
允棠伸出雙手環抱住他的腰,極其自然地給出了回應。
「我同意給你做帝後,肯定不是因為你這張臉啊?是因為我愛你嘛~」
哄任君川其實很簡單,一句是因為我愛你,就能輕鬆搞定。
「朕也愛你……」
他們相擁在一起,氣氛甜蜜到不行。
「快跟朕入洞房!」
「哎呀,你!」允棠瞬間紅了臉,用力的推開了湊近自己脖子的傢伙。
「交杯酒都還沒喝,就想著入洞房了?!」
「嘶……朕把這事給忘了。」任君川懊惱的站起身子,直奔酒桌。
不喝交杯,他怎麼跟允棠合為一體,永結同心,恩愛一生?!
一個從不迷信的人,在這件事上,變得格外迷信。
兩個金杯腳上,繫著一條相連的紅繩。
隨著酒杯遞到手上,允棠愣了一下。
「這繩子……」
「你離宮以後束髮的紅繩,朕問王妃討要的~」任君川掛著笑,說起這事時,驕傲的不像話。
允棠嗔怪的回瞪了一眼:「真是的。」
從小到大就這怪毛病,喜歡收藏他的頭繩。
「快些,咱們喝完,還要一起去祠堂拜一下你母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