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因為你第一次勾朕的腰帶時,朕佩戴的就是這條,所以從那之後,就一直戴它了……」
這句解釋,格外好聽。
允棠對上了一雙滿是深情的眸子,撇了撇唇:「討厭……好了,快去換身常服。」
春棠宮的寢殿內存放了好幾身玄色衣物,全是陛下派人送來的。
當初衣物送來時,允棠就猜到了一切,果不其然,本該獨屬於他的大宮殿,幾乎夜夜都有人來鳩占鵲巢。
「不要。」
任君川果斷拒絕,把身上的內襯一併褪去,霸道的鑽進了被窩。
「大白天的你幹嘛?」允棠轉身看向床上的隆起,無奈至極。
「睡午覺,你也上床,朕摟你。」他說著就坐了起來,對著站立於床尾的人兒招了招手。
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,這人不值得信任。
「不要……」允棠拒絕的同時,還默默朝後退了一步。
今日若是再……他恐怕真的會死掉。
「上來,朕不碰你,答應過你的。」任君川拍了拍身側的空位。
「你還值得信任嗎?」
心裡話脫口而出,答案也顯而易見。
顯然,並不值得。
任君川動了微怒,不爽的嘖了一聲。
「真的不碰你。」
床尾仿佛站著個飽受矇騙的可憐人,在聽完這五個字後,更加堅定的搖了搖頭。
「你!哈……」任君川壓下火氣,繼續勸導:「朕心裡有數,不管怎麼說,也不能把你弄傷吧?」
「再騙我,我真的會翻臉。」
「知道。」
雙方都格外嚴肅,允棠松垮了雙肩,選擇最後再信任這人一次。
他走向鏡前,取下了梅花簪子,像對待珍寶一般,收進了盒中。
「還說朕討厭呢,你不討厭?朕一直佩戴著那條腰帶,你一直別著這跟簪子。」
允棠側身回眸,床上的人正斜撐著身體光明正大的偷看。
「哦?我討厭?好啊,那我以後都不別了。」他洋裝生氣,正欲取出簪子,任君川就看破了這個小把戲,還搬出個供他下的台階。
「好好好,朕討厭,只是逗逗你而已,乖,快上床。」
「哼,好了。」
盒子被徹底合上,放進了抽屜,允棠捋著髮絲,走向床邊。
這捋頭髮的動作,像是能夠人魂魄似的,任君川頓時眼神一變。
「你……」允棠停下了步伐,他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眼神。
床上人強行別開了視線:「別想太多,只是覺得這一幕好看而已。」
「真是討厭。」允棠又吐槽了一嘴,這才不快的坐到床沿。
「墨跡。」任君川大手一撈,將人直接帶進了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