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來個男人想跟他搶,他都能有底氣臨危不懼,可現在來的卻是個女人,女子天生惹人憐,那種感覺是他再怎麼裝都比不過的。
要是允棠去疼別人了,他怎麼辦……
「是唇印……」
當這三個字從摯愛之人口中吐出時,那份拼命建立起的僥倖,被徹底擊碎。
任君川顫抖著手,看了一眼指腹,又看了一眼允棠。
「唇、印?!」他氣的咬牙切齒……
「嗯……你聽我解釋,事情、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……」允棠嚇得結巴了起來。
這王八蛋等下會不會打他?
要是被家暴了怎麼辦?他是回擊還是隱忍?
任君川這副要吃人的樣子太嚇人了……
腰背抵在牆上,允棠縮著脖子怕的要命。
他的腦中止不住的做著幻想,幻想即將發生的可怕瞬間。
「那是什麼?!你說啊!」
任君川再次怒吼,唾沫星子濺了一臉,允棠嫌棄的閉上了眼睛。
「你冷靜一點!我沒找女人尋歡作樂……」
言聞,任君川垂頭呼了一口氣。
不知怎的,聽到這句解釋後,他對著自己那份已經破碎了的僥倖又開始了慢慢的拼湊。
只要允棠沒碰女人,一切就都還來得及……
他知道在床上當主動的那一方有多麼爽快,所以他自私的希望,允棠永遠都不要感受到他體驗過的那份快樂。
畢竟開了葷,真的不好忍……
萬幸的是,允棠不會讀心術,他對此刻任君川腦子裡的烏七八糟一概不知。
「是郭景煙親的……」他鼓足勇氣,做了解釋。
「哎!你去哪?!」允棠驚的喊出了聲。
他剛說出名字,任君川扭頭就走。
暴走的陛下被帝後抓住手臂,硬生生的拉了回來。
「鬆開!朕要把那個女人賜死!」
醋缸被徹底打翻在地,任君川酸的紅了眼。
「你敢!她的這個親吻,不是你認為的那種!」
「那是哪種?!」
親還能分種類了?呵……笑話!
允棠越是攔著,就越像是包庇……
直到任君川被氣的掉出一滴眼淚,爭吵才勉強嘚到平息。
「你別情緒波動那麼大,景煙很小的時候我還抱過,她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妹妹,跟和繡一樣……」
「你還抱過她?!」
「你……」允棠無言以對,這人關注的點完全不在他想表達的東西上。
「你都沒抱過朕!」醋精又吼了一聲。
「好好好,現在抱現在抱……」允棠張開雙臂,主動將自己埋進了任君川的胸前,他仰頭髮出詢問。
「這樣行不行?」
「啪嗒……」一滴溫熱的淚,滴落至臉頰處,不等他回神,臉上又覆上了熟悉的觸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