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為帝後,還算朝中權臣,身後又有整個氏族,朝中的政務不就是我的事情嗎?」
他這幾個月過的其實很難受,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,所有的事務都找了旁人代勞,他身體越是清閒,心裡就越是焦躁。
「這不還有朕在呢嗎?你不要總掛念這些,你現在就好好養著身子,等身體好了以後再想前朝的事情。」
言聞,允棠嘆息了一聲:「唉,聽你的就是了。」沒辦法,他現在確實是力不從心。
「允哥,你把心思都放在朕的身上行嗎?」任君川的聲音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。
「我哪沒把心思放你身上啊?」
真是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,他臨生產前還在忙著打磨梳子,那梳子是給誰磨的?心裡沒點兒數嗎?
「就算現在是這樣,可是以後呢?你肯定會更愛那個臭小子。」
「噗……什麼臭小子啊?那是你兒子,人家有名字,叫任謙嶼好嗎?」
「你啊,就杞人憂天吧,我愛謙嶼也是愛屋及烏,因為他是我們共同的孩子,更因為他是你的孩子。」
允棠收了無奈的笑,語氣嚴肅了幾分:「講真的,我還真沒有女子那種母愛泛濫的感覺,哪怕有了謙嶼,我還是覺得你我之間沒有任何變化,還是咱們兩個人。」
「其實朕也是……感覺跟原來一樣,我們還是我們……」
允棠搖了搖被握住的手,臉上露出了歡快的笑。
「哈哈哈,你說,小謙嶼要是知道我們這麼說,該多傷心……啊,哎呦……」他樂極生悲,突然吃痛的叫了一聲。
「怎麼了?!」任君川瞬間緊張了起來。
「沒,沒事,就是笑的肚子疼,我現在不能大笑,罷了,咱們睡覺吧?」允棠對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也很無奈。
想笑又不能笑,才是最受罪的……
對方沒立即回復,沉默片刻後才鬆了手。
任君川躺好蓋上了被子:「允哥……咱們這輩子就要謙嶼一個算了。」
「喲?什麼意思?你不想要女兒了?」
「想,但是不要了……」
哈……還要什么女兒啊?
他可沒忘記之前發的誓言,他又騙了允哥一次,他這次必須去東關……
「你不是很喜歡女兒嗎?」
「喜歡又怎樣?朕不願再看你受苦受罪了。」
從前,他迫切的想要允棠懷孕生下他們共同的孩子,他認為有個孩子,就可以永遠的栓住摯愛之人。
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他的想法也慢慢發生了轉變。
他不再把孩子當成鐵鏈,而是他與摯愛的結晶。
因為他明白了一件事情。
那就是允棠永遠都不會離開,因為他任君川才是那個真正留住白鶴的籠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