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了,時辰也不早了,臣該回去了,再拖下去家中夫人該擔心了。」王權承鄞說著站起了身子。
「你說的話,朕都放在心上了,這是朕最後一次親征,朕走後,你好好輔佐他……」任君川拿起面前的酒釀仰頭灌了一口。
「放心吧,臣還是很樂意輔佐帝後滴,他可比您還厲害。」王權承鄞一手拿起官帽,空出來的令一隻手還比了個大拇指。
「你走吧,到家了跟你夫人比劃清楚,說這是朕賞賜的。」
唉,二十來顆荔枝啊!都夠買下一座王權公府了!
「哈哈哈……」王權承鄞懷抱著荔枝,臉上又掛起了笑:「放心吧,這金子臣一定往您臉上貼,到時候還多美言幾句,給您臉上在再鑲點翡翠。」
「好了好了,快走吧。」任君川揮了揮手,實在沒心情再與他一逗一捧。
「臣告退!」他敷衍的行了個禮,抱著「應得」的荔枝走的那叫一個毫無留戀。
王權承鄞走出殿門的時候被站在門旁的和繡嚇了一跳。
「哎呦!我的天……」
「本公主來找兄長聊天。」
「哦,這樣啊,那臣先走了。」他反應過來利索的讓了路。
這兩個不熟的人,偏偏還都不守規矩,就連彼此說句話都覺得是在耽誤時間。
任君川在殿內聽到了熟悉的聲音,迅速調整狀態,又擺出了端坐的姿態。
「你來做什麼?在門外站多久了?」
和繡走進來的瞬間,他一道冷眸直接射了過去,緊接著還上下掃視了一番。
嗯……穿著還算得體。
「王兄好,我,我剛來……」和繡被嚇得慌了神,謊話脫口而出,她說完才想起來,自己本來打算一進來就先發制人的……
「朕不好,她在門外站多久了?」
任君川只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撒謊,轉頭就問起了她身後跟進來的奴才。
「這……」丁啟信只神遊的功夫就被動的陷入了兩難的地步。
「回王兄,我其實在門外站了很久了。」和繡總算緩過了勁兒,乾脆利落的說了實話。
任君川有些意外,他還真沒想到她能承認的這麼迅速。
「大哥,你親征的事情為什麼要瞞著允棠哥哥?!」和繡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。
呵……果然被她聽到了……
「你過問這些做什麼?這事需要你管?!還有,朕不是跟你說過要稱呼王兄嗎?!」
和繡才剛硬氣一秒就被熊哭了出來。
「怎麼不需要我管了?!你又要跟上次那樣一聲不吭的就拋下我們倆是嗎?!」
「虧我還在允棠哥哥面前為你說情,說你瞞著他肯定是因為不想讓他操勞!」
瞧她抹起了眼淚,任君川視線飄忽了兩下,默默放軟了聲音:「朕瞞著他確實有這個原因在,但是還有一個原因,朕不跟他說是因為知道他肯定不會同意。」
「明知他不同意你還去?!你不是最聽他的話了嗎?!」和繡是個急脾氣,不知不覺的又放大了嗓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