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化身為禽獸的傢伙現在只會尋著本能做事,允棠渾渾噩噩的,思緒也不清晰。
他只知道自己好像被調轉了方向,俯身面對床鋪,兒子也被放到了身下……
*尖突然被用力吸吮起來,他顫抖著再次達到了g潮……
香氣徹底淡去時,已經是午夜了——
瞳孔中的紅色消失,禽獸也逐漸清醒了過來。
燭台上的蠟燭幾乎燃燒殆盡,殿內被折騰的凌亂不堪,床上的景象更是慘目忍睹……
「哈……」任君川掩面揉搓了兩下,深吸了一口氣,他還是沒能把持的住,本來只想做一次的,結果……
小謙嶼躺在允棠旁邊,睜著兩隻大眼睛,四肢還在撲騰,精神抖擻毫無睡意。
任君川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外面雨聲依舊吵雜,他起身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隙,濕氣再次湧入。
雨還在下,只不過比最初小了些許。
這段時間都有降雨,這場雨也導致出征的日子不得不提前。
再過幾個時辰便要啟程了……
他不似詩人那樣有文采,能將離別的苦澀酸楚撰寫成詩篇留著紙上。
罷了,什麼也不必留下了。
心中那糾纏萬千的情愫他自己知道就好,留下書信,他的愛人看到之後只會更加難受。
任君川把窗戶關好,推門輕聲傳宮人取來了濕布,他像從前一樣,坐在床沿親自為允棠擦拭起了身子。
任謙嶼手腳很不老實,包裹身子的薄毯被他蹬的散開,那吃到滾圓的肚子也因此袒露了出來。
他唇角還粘著奶漬,任君川著實有些看不下去,伸手順勢為他擦了一下小胖臉。
「唉……瞧你,肚子吃的圓鼓鼓的,像個小豬一樣。」
允棠的身子被擦拭清理乾淨,腰間也蓋上了薄被,他趴在床上睡的格外安詳,任人不舍打攪。
任君川強行為兒子裹好薄被,從床上抱了起來。
他單手抱著任謙嶼,推開了寢宮殿門。
雨夜,空氣潮濕陰冷,早沒了當時的悶熱。
雨簾自黑瓦流下,宮院的長廊內稀疏的掛著宮燈,宮燈似有熄滅的跡象,一閃一閃的……
任君川垂眸看了一眼兒子,這是他難得的溫柔:「你父王難得哄你一次,給些面子早些睡,睡的安穩些,別吵醒了……」
他張了張唇,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,他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。
兒子喚他父王,那該喚允棠什麼呢?
母后?
哈……允哥知道又該炸毛了……
任君川無奈一笑,伸手輕輕捏了捏任謙嶼的臉頰。
「罷了,咱們以後私下就一個叫父親一個叫爹爹,等到了正式場合的時候再按規矩喊。」
「快別睜著你的兩隻大眼睛了,怎麼看怎麼跟你爹爹像……」他手動合上兒子的眼皮,結果剛抬手人家就又給睜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