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回來,這奴才好像很久都沒笑了……
以前多愛笑的一個人啊?現在卻變得跟他一樣,總是愁眉苦臉的。
王宮的冰雪開始逐漸消融,這場雪,是今年冬天的最後一場了……
大概幾天以後,梁俸君夜間喊醒了允棠,跟他說自己肚子疼。
這比預算的時間要早上十來天,詢問了醫官才得知,原來雙生子早產很常見,這已經算是生的晚的了。
允棠在廊內守了一夜,身邊的兩個奴才,一個為他搬來了椅子,一個為他搬來了暖爐。
寒夜有些冷,但好在他不是孤單一人……
看著眼前昏暗寂靜的宮庭院,允棠似乎懂得了王權承鄞那夜的心情。
不,不對……
那人當時應該比他現在要難受的多,畢竟梁俸君還有肚子裡的孩子,都很健康。
他的心裡還摻雜著些許期待,還能盼望著新生命的降臨,而王權承鄞當時心中只有痛苦。
哈……不得不說,這怪老頭兒還是很疼愛底下這些後輩的。
這一夜,宮庭院上方迴蕩的終於不不再是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新生命降臨的啼哭聲,從最初的一道,變成了兩道……
產婆一臉激動的跑出來道喜:「帝後,生了,兩個,一男一女,龍鳳胎!」
允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。
還真叫他說准了,原本只是開玩笑的話,如今卻成了真。
「俸君現在情況如何?」相比起孩子,他更關心梁俸君的情況。
「殷家夫人很好,就是身子現在有些虛弱,但意識都是清醒的,他正看著孩子呢……」
「很好,都有賞……」
「謝帝後!」
梁俸君平安產下龍鳳胎,秦川做好了應對外敵的準備,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,允棠也在努力將養著自己的身體。
他重新騎上馬背,提起了長劍,不信邪的拉著王權承鄞跟他比試了一番。
結果可想而知,慘敗。
不行,等韓毅平安回來,必須要敗他為師,打不過任君川也就算了,結果連一個二三十年都沒上戰場的老傢伙都沒打過。
哈,太丟人了……
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。
不知不覺中,霧禹湖邊的春筍也悄悄冒了芽……
然而,這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。
君川四年,初春。
一封封急報在允棠面前堆成了山……
那個草原狼王,給他送來了一份大禮,一份由六萬具屍體堆砌而成的大禮!
這是一個草原計劃了二十年的陰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