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過分了!把她想成什麼人了?!
「明日便要開戰了,嬪妾怕您睡不著,只是想留下來陪您說說話。」
聽完解釋,允棠才意識到是自己多太想了。
他尷尬的吞咽了一下,才勉強開口。
「咳……你留下也不怕被傳閒話,方才還說怕我的名聲受影響,怎麼現在不這麼覺得的了?」
「不是您說的不在乎嘛?」
江秋亭一句反問就把他堵的無言了。
是啊,他自己說的不在乎,結果這會兒又拿不在乎的事情當說辭。
這天底下上哪找他這麼滾蛋的男子呢?
淨忽悠姑娘……
「哼……你就是想趕我走!」她又不是傻子,怎麼可能看不明白?
江秋亭跟真惱火似的,還誇張的打開摺扇起了風。
允棠剛想解釋,就又看到了那雙赤足。
他不好意思的別開了視線,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看見除了母親以外女子的腳。
真要按規矩來算,他必定是要對人家負責的……
「你啊,明明那麼乖順,怎麼有些時候卻跟和繡一樣呢?」
「才沒有呢,雖然我們經常在一起玩……」
一句經常在一起玩,總算讓允棠想明白了一切。
怪不得他會覺得江秋亭不聽話時的感覺會那麼熟悉,合著是像和繡……
沒辦法,「大家長」只能又開始了苦口婆心的勸說。
「去,把鞋子穿上。」
江秋亭滿臉不悅的把腳藏進了裙擺下。
「帝後就會多想,坦坦蕩蕩的不好嗎?」
允棠真是百口莫辯,他明明很坦蕩……
「我知道您想說什麼,女子不能在男子面前隨意赤足,可我們又註定走不到一起……」
「我這輩子也嫁不了別人,所以就算被你看到了也改變不了什麼。」
「好好好……你樂意裸著就裸著吧。」允棠知道勸不動便不再勸了。
哈……
若江秋亭最後真變成了跟和繡一樣的性格,那他一定會感到很惋惜的。
「瞧您這話說的,真不好聽……」
「那本宮打嘴。」允棠從她手中拿回扇子,裝模作樣的敲了一下唇。
「哎呀,我開玩笑的~」
江秋亭笑著伸手去夠,偏這時殿門被砰地一聲踹開了……
正坐在地上玩鬧的二人皆收笑看向了聲源處。
艷小山郭景煙陰沉著臉看著眼前的一幕。
合著她的細心體貼成了引狼入室的蠢舉。
瞧見那可怕至極的審視目光,江秋亭默默挪遠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