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騙本王,就是為了官?!」
這個消息對孛端察兒來說,打擊可不小。
「你是他表哥,孩子不就是想要個官嗎?你直接給他不行?!」
「喂,你在求本宮辦事哎?主意態度,還有,不許在我女兒面前大聲喧譁。」允棠冷了聲音,眼神也跟著變了意味。
無比憋屈的狗崽子更加鬱悶了……
「哦,知道了……」
「我不是跟你說過,他當臥底這事本宮並不知情?如果我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不會讓他折騰這麼一圈。」
「還有,他就是不想走捷徑所以才會以身犯險,想走捷徑,以他的身份,要個官職還不容易?」
「你還吵吵起來了,若硯初不折騰這一圈,你有機會遇見他嗎?你有機會……」
允棠沒把話說完,就咬著牙根兒恨恨地咽了回去。
也不知道王權承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安排的臥底,也不知道硯初在孛端察兒身邊受辱了多久……
「你們從相遇到現在,大概多長時間?」
「一年多以前,東瀛那邊剛有動作。」
「本王預判到任氏君王很可能會親征,那時本王剛有南下攻京的想法……」
現在一回想起這些,他就會不受控的心痛。
寵兒對他的溫柔,全部都是假的,全部都是裝的……
毫無真情,皆是假意。
除了目的,只有目的。
「本王知道你的言下之意,你認為我玷污了他的身子。」
「可是你知道嗎?他的假身份不過是一個在中原賣身的男倌兒……」
孛端察兒哽咽著吸了一下鼻子。
「可即使是這樣的一個身份,本王也給足了他尊重,他跟著本王的這一年多,身邊還有奴僕侍奉……」
「好了,本宮知道你很尊重他。」
這一點允棠怎麼可能不知道?
初次商談時,他沒看到硯初的臉,故意諷刺了「娼妓」一詞。
結果這個傢伙非要他致歉不可……
「還有,你少在本宮面前裝可憐博同情,你這招任君川都用爛了。」
他會心疼是不假,但他不傻,他永遠都在清醒的仁慈……
孛端察兒抿了一下唇,收起了「楚楚可憐」的偽裝。
早說啊……早說也省的他演這么半天戲了……
這點困難算的了什麼?
比這艱辛千萬倍的困苦他孛端察兒都經歷過,還怕抓不住一個人兒?
就算允棠不答應,他也自有辦法。
用這種方式相見,是他賞給寵兒的最後一點尊重。
「哦……那現在怎麼辦?本王會自己去挽留,但總嘚能見到面才有挽留的機會不是嗎?」
「等本宮回去擬一份懿旨,賞賜他一個京師官位,這樣就算已經啟程他也只能折返回來,我會再附贈一封信,騙他等陛下一回來秦川就要正式開發草原,到那時你會離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