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所以這麼客氣,不過是因為自己累了,自己想坐。
奈何這官大一級壓死人,總不能陛下站著,他坐著吧?
「你覺得一個騎馬日夜兼程的人,還能坐的住嗎?」任君川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可不是表達著急……
他是因為騎馬騎的太久,屁股疼。
這一點王權承鄞自然懂得,只是在知道對方沒有想要坐的打算後,他難免有些失望。
唉……罷了。
那就儘快說完,好早些回家歇息吧。
「臣明白,不過在臣說之前,陛下您嘚做一個擔保。」
「什麼擔保?」
「帝後是不讓臣向您透露的,臣說了,那他肯定要責罰臣,所以還請陛下到時候保一下?」
「可以。」任君川沒有任何猶豫的應了下來。
這大概就是王權承鄞的精明之處吧?
在私養兵馬的事情上,他在允棠那兒求到了懿旨作為保障,現在又在背叛允棠的事上,向任君川求來了另一份擔保。
到最後,無論誰怪他,他都是無罪……
「好,那臣說了。」
王權承鄞逐漸展開了事件的前因……
「依臣對千枝結了解,結合上實際情況推算,帝後每年固定失控的日子,大概是在春日末或者是夏日初吧?」
「是……你從前跟朕說過,正常情況都是在春日初,不過他的失控期要來的晚些。」
「所以您當初走的時候是夏日初,走之前正好撞上了帝後的失控,這沒錯吧?」
這句話,讓任君川成功回憶起了自己出征前的那個雨夜……
「對,為何談起這件事了?」他毫不知情,自然疑惑萬分。
「在失控期同房,受蠱者很容易有孕,這一點,您不知道?」
任君川愣了一下,努力在記憶中尋覓了起來……
王權承鄞好像曾經跟他提過這一點,時間大概……大概是在允哥初次有孕之前。
時至今日,已經有兩年了。
「朕當時遺漏了這一點,不過當時謙嶼才多大?再說了,那種情況不碰怎麼行?朕馬上就要走了,他的失控得不到緩解只會越來越嚴重。」
「臣有辦法解決啊!您當時完全可以宣臣進宮啊?!」
先前不是一有疑問就問他嗎?為什麼偏偏那次……
「你在激動什麼?」任君川不悅的皺起了眉:「朕說了,當時沒想那麼多。」
「還有,你現在才來談這些有什麼意義?王權承鄞,別告訴朕,你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浪費時間,阻攔朕進宮……」任君川的目光中瞬間浮現出了殺氣。
王權承鄞只覺得無比荒唐可笑……
天曉得,時至今日,他有多麼崩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