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真的跟你們爹長得像?」她進門先聲發問。
韓乙瞥她一眼,一臉難受地移開目光,「非常像。」
飛雁不死心,她坐下追問:「你爹有沒有丟失的姐姐妹妹?說不準我是長相肖舅。」
「沒有。」韓乙打破她的幻想,「你娘是死了,你外祖一家還在,她是不是他們親生的,你心裡比誰都清楚。」
飛雁不吭聲了。
韓乙看魏丁兩眼,「老四,你來說,你倆是怎麼回事?怎麼住在一起?」
「沒住在一起!」魏丁要跳起來。
「我是說住在一個院裡。」韓乙用眼神壓下他。
丹穗總算抓住一絲頭緒,她驚得「啊」一聲。
「別啊,我跟老四清清白白的,不該做的都沒做。」飛雁不清楚自己是早就做好心理準備,還是經的事多了,什麼都能承受得住,她這會兒心裡沒多大的波瀾,還能用說笑掩飾醜事暴露的羞恥。
「我是在來梅州的第二年遇上老四的,不、或許該稱老五,我有四個手足兄弟了,真好。」飛雁一臉滿足地說。
「對,我是老五。」魏丁點頭。
「繼續說。」韓乙打斷他倆說無關緊要的話。
「他頭一次見我就一副見到鬼的樣子,跟你現在一樣,想觀察我,看清我的長相的時候又一臉難受。」飛雁翻個白眼,「一次兩次就罷了,我可容不下他三番五次地來噁心我,他又一次偷偷接近我的時候,我放狗攆他三里地。經這一遭,他才來找我說話,打聽我爹娘是誰,之後說我長得極像他爹,我可能是他被棄的親姐。」
韓乙不自在地摸下鼻子,不再去看她。
「我男人在來到梅州的第二月就死了,我是個寡婦,還是個逃難來的寡婦,一沒娘家,二無族親,在寨子裡無依無靠的,是個男人都想占我的便宜,這時候有個武藝高強的男人跳出來說是我親兄弟,天大的好事啊,我當即置席認親。」飛雁說。
丹穗盯著她瞧,她發現飛雁說起這些過往,眼裡滿是欣喜和高興,還有絲得意,大概是得意她白撿一個撞上門的靠山。她忍不住也露出笑,飛雁受盡苦楚,卻是個頑強的。沒見面之前她以為飛雁會遷怒過得好的兄弟,是她小看人了,飛雁心胸了得,過得苦,卻沒把心養苦。
「我那時候也是剛來梅州,在跟我一起過來的難民們面前有幾分薄面,但在先幾年就在這兒安家落戶的寨民面前說不上話……」魏丁面露窘迫。
「他來的那年才十七歲,臉又長得好,看著不是個凶煞的性子,就是會武功也鎮不住全寨的人,寨民不怕他。有無賴夜裡敲我的門,我跟他說,他就找上門去打人,一個兩個,三個四個,多了就引起眾怒,寨子裡的人起鬨要趕走他,還要趕走跟他一起逃難來的幾十個人。」飛雁接話。
「之後有人勸我把飛…我姐接到我家裡住,再放話出去誰敢上門騷擾,我抓住人給打死,我覺得可行,就多蓋一間屋把她接來了。」魏丁說,他指指堂屋南北兩扇門,「這幾年,我住在南屋,她住在北屋。」
韓乙懸著的心徹底落地,他跟飛雁說:「幸虧老…五遇見你了,不然不知道你要多受多少罪。」
飛雁悵然地笑笑,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「以後有什麼麻煩,你也能來找我,我大你一歲……」頭一次見面,韓乙實在說不出親近的話,他話音一轉,指著丹穗說:「不方便跟我說的,跟你二嫂說。」
丹穗忙應下,「我叫丹穗,比你小一歲,你喊我名字也成。我們目前住在定安寨,日後說不定會回潮州,我們在潮安縣有座三進的大宅子,主院就我跟你二哥住,空的很。你以後要是不想住在這兒,到時候能跟我們一起回潮州。潮安縣臨海,你見過海嗎?」
飛雁搖頭,她看向韓乙,認真地問:「你能斷定我是你親妹子?」
「你老家當地沒有你爹的傳聞?你娘浸豬籠了,這事不算小,當地肯定有些或真或假的風聲吧?」韓乙反問。
飛雁沉默好一會兒,說:「有傳聞,傳聞我爹是個江湖人。我養母說我娘長得極好看,我不隨她,應該是隨我爹的。」
「那就八九不離十。」韓乙斷言。
飛雁「噢」一聲,「真好,沒想到我還有幾個有出息的兄弟。」
韓乙不能辨別這句話有幾分真幾分假,他對一件事非常好奇,飛雁對魏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不難理解,魏丁對著一張肖父的臉怎麼會有不該有的想法。
趁著丹穗陪飛雁去灶房的功夫,韓乙悄悄問出他的疑惑。
「沒有沒有,我沒有不該有的心思。」魏丁舉手發誓,「從第一面我就認定她是我姐,我會有不該有的心思?換你你會背德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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