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秋玲一聽就炸了,「你媳婦好,你還不要她,你這不是賤嗎?」
倆人你一句我一句,越說越為自己不值,然後打了起來,被人好說歹說的給拉開了,李秋玲捂著臉哭著跑出去了。
胡保國也懶得去找她,反正四周都是山,除了這個窩,她也沒地兒可去。
哪知道李秋玲一夜都沒回來。
後來不回來就成了家常便飯,還是有個礦工偷偷跟他說,「你媳婦跟礦長好上了,你下井的時候,她就沒回來過,都是住在礦長那兒。」
胡保國眼前一黑,差點一頭栽到地上。
當時就想拿刀把那對狗男女給剁了。
可最終他也沒敢剁,心裡還安慰自己,反正李秋玲又不是她正兒八經的媳婦,就算她跟礦長勾搭上了,也不算給他戴了綠帽子。
心裡卻已經開始琢磨著回家。
還沒等到他走,煤礦就出事了。
這是個私人小煤礦,一個國營煤礦的礦長,以國營煤礦做掩護偷偷開的,安全措施不到位,出了人命,鬧大了,被上頭查了,他們這些沒介紹信的,都被當成盲流抓起來了,先是送到一個農場勞動改造,後來又被送到收容所遣返回來了。
他受了不知道多少罪,最算是回來了。
他剛回來就聽說,柳水芹現在去農場上班了,還是食品部的組長,一個月工資有四五十塊呢。
他總算是苦盡甘來了。
至於眼前這個女同志,他想起來了,剛才有人跟他說過,是一個女知青,是租住在他家的。
住就住唄,反正是給錢,就算他回來了,也不會把她趕走。
就是一個外人,胡保國也沒把葉歡放在心上,也沒接葉歡的話,對鐵牛說,「家裡咋還鎖著門,你有鑰匙的吧,有鑰匙就把門打開,叫我先進去喝口水。」
鐵牛沒動。
胡保國,「你沒鑰匙啊,沒鑰匙去把你娘叫過來,就說我回來了,我還沒吃飯呢,叫她趕緊回來給我做點飯吃。」
葉歡看鐵牛現在的樣子,怕是會拿刀砍胡保國,她就給鐵牛使了個眼色,叫他去農場跟柳水芹說一聲。
畢竟這事,旁人還真插不上手。
鐵牛握著拳頭,瞪了胡保國一眼,然後跑了。
胡保國喊他,「你先把門打開再去喊你娘!」
見鐵牛沒理他,跑遠了,又問葉歡,「你有鑰匙的吧?」
葉歡掏出鑰匙開了柵欄門,胡保國跟著進去了。
葉歡又開了自己住的那間屋的門,胡保國就不好再跟著了,問葉歡,「你有沒有正屋的鑰匙,有就先給我開門,我先進去歇歇腳。」
他現在只想趕緊躺在床上好好歇歇,現在他才體會到,哪都沒有自己的家好。
葉歡,「我有啊,但鑰匙是水芹嫂子給我的,我又不知道她叫不叫給你開門,你還是等她回來吧。」
胡保國,「這是我自己家,她咋會不叫給我開門,你把鑰匙給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