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用」,見她嘴唇有點干,便站了起來,「我去給你找點水喝。」
走到門口,又進來倆人,這倆人顧程認識,都是農場的知青,不過名字有點記不起來了,只記得一個姓姚,一個姓白。
葉歡也看到姚玉娟和白茵了。
白茵是被姚玉娟扶進來的,白茵大約也是發燒,臉通紅,走路都有點不穩,如果不是姚玉娟扶著她,怕是要滑到地上了。
晚上剛吃過飯,白茵就進屋看書去了。
這段時間,她就跟發了瘋似的,每天都看書看到很晚。
許愛香撇了撇嘴,嘀咕道,「看書有啥用,還想上工農兵大學啊,也不看看自個兒是啥名聲。」
雖說許愛香說話不中聽,不過大家都覺得她也沒說錯。
推薦上工農兵大學,看的不光是成績,更看重人品。
白茵在農場的名聲早就臭了,政審這一關都通不過,就算她學習再好,也上不了工農兵大學。
上不了工農兵大學,還那麼拼命學習幹啥?
所以她的行為,大家都覺得不理解。
李光晨好奇問過她一句,結果白茵理都沒理他,打那兒以後,也沒人問她了。
反正跟他們也沒啥關係。
不大功夫,許愛香也吃好飯了,進了屋,看到白茵點了燈,趴在桌上看書。
她撇了撇嘴,繞過白茵,想去自己床上躺會兒,結果剛從白茵身邊繞過去,就聽到身後咕咚一聲,緊接著又是咣啷一聲,嚇了她一大跳,扭頭一看,是白茵連椅子帶人的倒在了地上,也不說爬起來,躺在地上也不動彈。
許愛香還以為她突然死了,嚇得就是一陣尖叫。
姚玉娟他們都跑進來了,許愛香趕緊撇清自己,哆哆嗦嗦的指著地上的白茵,「我沒動她,是她自己倒地上的!我也不知道她為啥突然摔地上了!」
姚玉娟過去一看,見白茵閉著眼睛,臉通紅,離這麼遠,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熱氣。
姚玉娟摸了摸她的額頭,「發燒了,估計燒的太狠了,暈倒了。」
許愛香鬆了一口氣,「我還以為她死了,都嚇死我了。」
剛才只有她跟白茵倆人在屋子裡,如果白茵突然死了,說不定會有人懷疑是她把白茵弄死的,到時候她怕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。
現在姚玉娟是知青點的隊長,白茵生了病,她不管,怕是就沒人管了。
便先把白茵背到了衛生室,衛生室的衛生員一量體溫,40.5度,嚇了一大跳。
衛生室是個赤腳醫生,也就會治個小毛病,大了治不了,就對姚玉娟說,「我怕她是急性腦膜炎,你還是趕緊把她送到部隊醫院去看看吧。」
部隊醫院一般不對外接診,不過象這種緊急情況,他們也是會接的。
姚玉娟只好又一路背著白茵來了部隊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