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才剛過了年,你行這麼大禮也沒紅包,快起來吧。」
阮七七熱心地去扶他,但扶到一半,故意鬆了手,二次撞擊讓李海亮痛不欲生,叫都叫不出來了。
「哎呀,真不好意思,手滑了!」
阮七七毫無誠意地道歉,又要去攙扶,但被人搶了先,是李海亮的弟弟李海軍。
李海軍狠狠瞪了她一眼,扶著大哥起身,李海亮夾緊了腿,撅著屁股,艱難地回到他們的隊伍里。
出師未捷蛋先碎,李家人的臉色都很難看,有幾個年輕氣盛的,朝阮七七沖了過來,想要教訓她。
阮霜降下意識地護了過來,但被阮七七推開了,她振臂高呼:「阮家人沖啊,打死這些鱉孫!」
但阮家人行動有些遲鈍,顯然一角錢還不足以讓他們賣命。
於是,阮七七又叫道:「五角錢,沖不沖?」
「沖!」
阮家人的吼聲比雷還響,氣勢磅礴,明顯壓了李家人一頭。
「嬲你瑪瑪鱉,敢來我們阮家灣撒野,活不耐煩了?」
「打你媽怎麼了?老子連你都要打!」
「日你瑪,打死你個龜孫!」
……
阮家人在五角錢的刺激下,比打了雞血還興奮,而且人還多三個,不到十分鐘就壓制住了李家人,尤其是李海亮兄弟,被打得最慘,都面目全非了。
戰鬥結束了,李家人被阮家人以一種十分屈辱的方式踩在腳底下,動彈不得。
阮七七走到李海亮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「屙尿給它們吃,五角錢,屙不屙?」
阮七七大聲問。
只是打幾下不夠解氣,她要把這些李家人的尊嚴都踩到糞坑裡。
尤其是李海亮兄弟。
「屙!」
大家齊聲高吼,並且迅速地解開褲子,全都滋到了李家人臉上,雖然漏了大半,但也喝了不少。
李家人奮力反抗,可他們沒有五角錢的刺激,鬥志沒阮家人勇,根本反抗不過,很快他們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,變得蔫蔫的。
尤其是李海亮兄弟,阮七七還讓人去糞坑舀了些糞湯,全都灌進了他們嘴裡。
連蛆帶湯的,大補!
阮霜降捂著兩個女兒的眼睛,自己看得津津有味。
這種事她只敢在夢裡做,現實中她只敢在飯菜里吐口水,二妹比她有出息,把她不敢幹的事都幹了,真解氣啊!
「嘔……」
李海亮兄弟連黃膽汁都吐出來了,去了半條命,還沾了一身糞湯和尿,又臭又騷,連他們的族人都嫌棄。
畢竟他們身上只有尿,比這兄弟倆乾淨多了。
大隊長目瞪口呆地看著,他沒想到最終會是這樣的收場,太癲了!
阮七七真的癲了,不是裝的。
正常人裝不出這股子癲勁。
大隊長對阮七七的忌憚更深了,正常人對上癲婆,必輸!
更何況這癲婆手裡還有他的把柄,唉!
「二伯,該你了!」
阮七七的聲音在背後響起,大隊長激靈靈地抖了抖,恭恭敬敬地轉身,客氣地問:「我要咋個做?」
「這些人聚眾鬧事,先綁起來,讓李家派人來贖!」
「哎!」
大隊長很聽話,癲婆惹不起,他真的怕了!
在他的指揮下,李海亮一伙人都被綁在了樹上,三月的晚上冷風叟叟的,這些人的衣服都被尿滋濕了,風一吹,凍得冰冰涼,比泡冷水裡還難受。
「阮霜降,你他瑪……嘔……老子饒不了你……嘔……」
李海亮破口大罵,只是罵半句就要嘔幾下,膽都快吐出來了,只剩下三分之一條命了。
阮七七沒理他,她在給阮家人分錢,一人一塊。
大隊長親自騎車去白李村帶話。
這天晚上,阮家灣特別熱鬧,平時村民們八點都去床上造人了,現在還擠在阮家門外看熱鬧。
李家派了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過來,都是族裡說得上話的人,李海亮父母也來了,坐在阮家的院子裡談判。
李海亮他們十六人已經鬆綁了,但被冷風吹了兩個小時,都病懨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