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七七大叫了聲,隨手扔出了個馬蜂窩。
這個馬蜂窩是麻麻醬叼回來的,它以為是好玩的,興沖沖地叼回來獻寶,要不是她反應快,將馬蜂窩收進了空間,她和滿崽肯定要被咬得滿頭包。
麻麻醬的狗頭被馬蜂叮成了豬頭,腫了好幾天,丑萌丑萌的。
這群馬蜂在空間裡過得很好,又搭了個窩,下了不少崽崽。
馬蜂窩在地上滾了幾圈,一群憤怒的馬蜂飛了出來,嗡嗡嗡嗡嗡地朝石荊紅他們飛了過去。
「啊……」
慘叫聲不絕於耳,石荊紅等人四處逃竄,但院子就這麼點大,不論他們逃去哪裡,馬蜂都能找到,沒多時,這夥人都被咬得滿頭包,石荊紅咬得最厲害。
因為阮七七趁亂在他身上塗了點馬蜂窩裡取的蜜,馬蜂以為他是偷窩的人,一個勁地追著他咬。
「哎呦……我的娘哎……哎呦……」
面目全非的石荊紅躺在地上呻吟,看起來很不妙。
他的手下們稍稍好一點,強忍著疼痛,抬著石荊紅去醫院了。
院子裡頓時空了,被毆打的主人從地上爬了起來,迷茫地看著四周,剛剛他被一塊布遮住了臉,沒被咬,院子裡的馬蜂一隻都沒了,全被阮七七收進了空間。
她也悄悄走了,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面。
阮七七不知道,石荊紅剛搶救完,推進病房休養,人還沒躺熱乎呢,就被帶走了,罪名是貪污受賄,還有草菅人命。
是莫勁松找來的證據,費了他不少功夫,這才湊齊了足以扳倒石荊紅的證據。
石大紅和他已經勢不兩立了,那他就得將絆腳石踢走,誰都不能阻止他向上爬!
開學前兩天,阮七七收到了石荊紅死在牢房裡的消息。
「和他一起關押的人里,有兩個是石荊紅曾經整過的,恨死他了,上廁所時起了爭執,那兩人將石荊紅按進尿桶里淹死的!」
陸野說了打聽來的消息,囂張跋扈的石荊紅,死得很不體面。
被獄友按進尿桶里活活淹死的。
「這個死法挺配他,那兩個替天行道的人怎麼樣了?」阮七七關心地問。
「第二天就轉去粵省那邊的農場改造了,應該是莫勁松的手腳。」陸野說道。
莫勁松的岳父,以前在粵省軍區待過,在那邊有不少人脈,調兩個勞改犯去農場並不難。
「石大紅要氣死了吧?」
阮七七眼神興味,莫勁松這人雖然不咋樣,但做事確實漂亮。
「聽說石大紅砸破了兩個杯子。」
陸野笑了笑,又說道:「不過石大紅應該不會有事,他和楊軍長是表連襟,關係很不錯,只要沒有原則性的問題,楊軍長肯定會保他。」
「如果石大紅出了事,楊軍長會不會遷怒莫勁松?」
阮七七想到了個一箭雙鵰的主意。
「應該會吧,楊軍長最要面子,還有點護犢子,而且他和莫叔關係一般。」陸野說道。
阮七七心裡有數了,拿出了那個小本本。
「莫勁松肯定不會對付石大紅,他弄死石荊紅,只是為了提醒石大紅,不要和他對著幹,否則魚死網破,大家都沒好果子吃,石大紅是聰明人,肯定看懂了,咱們給添一把火!」
「怎麼添?」
陸野興致勃勃地問,他可太喜歡給莫勁松添堵了。
「過幾天肯定風平浪靜了,咱們把這個小本本交上去,用莫勁松的名義交,石大紅肯定得進去喝茶,要是他在裡面出點啥事……」
阮七七擠了擠眼睛,後面的話沒說,但陸野懂了。
「只是一個小本本不夠,我去查查石大紅的黑料,他那人最會裝,肯定沒少幹缺德事!」
「去吧,沒有黑料也給他製造點黑料,石荊紅可是他縱出來的,害了那麼多人!」
阮七七一點都不虧心,能和石荊紅同流合污的人,能是什麼好東西?
「放心吧!」
陸野拍著胸脯保證,做這種事他可太拿手了,尤其是給莫勁松製造麻煩,他可太有動力了。
「七七,你開學住校了,我咋辦?」
陸野突然想起一個要命的事,一下子沮喪了。
「一個禮拜能放假一天半呢,每個星期都是小別勝新婚,多好!」
阮七七覺得沒啥,反而很期待未來的大學生活。
前世她沒機會上大學,這一世彌補上了,還能體驗七十年代的大學校園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