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很多人都這樣說,但其實我不是維吾爾族,我是彝族人。」
夏桃微笑著解釋,看起來是好相處的性子。
「難怪,彝族人也都是大眼睛高鼻樑,都挺漂亮的,不過他們都挺黑的,沒你白。」
李玉琴單位也有彝族人,確實長得像洋人。
「彝族人也有白的,我媽就挺白,我像我媽。」
夏桃很有耐心地解釋,和李玉琴聊得很投機。
換作以前,何愛紅肯定會主動找新同學聊天,但有了鄭靜芸的前車之鑑,她啥心思都沒了,只想安穩度過兩年大學生活,便只打了個招呼,上床午覺了。
上官青高冷地點了點頭,也上床了。
徐二鳳也沒有和新同學攀老鄉的想法,打了招呼後,就上床睡覺。
她算看明白了,宿舍里的阮七七和上官青,都不是普通人,鄭靜芸肯定犯了事,那天晚上,宿舍里只有她和李玉琴在。
過了許久,鄭靜芸同何愛紅失魂落魄地回來了,上官青和阮七七沒事人一樣,第二天何愛紅髮起了高燒,燒退了後,她就跟變了個人一樣,再也不爭著當官了。
沒幾天鄭靜芸就神秘失蹤,阮七七和上官青都很平靜,何愛紅則更安分了,看到阮七七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,顯然她知道鄭靜芸的失蹤,和阮七七有關。
徐二鳳細細分析過,大概猜出鄭靜芸是敵特,阮七七和上官青都是公家的人。
所以每次勞動,上官青都是計分員,班導師格外照顧她。
還有阮七七,隔三差五地請假,一請就是一個星期,學校也不管。
徐二鳳有自知之明,她就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,能來上大學也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,所以她必須少管閒事,順利畢業,然後成為國家幹部,每個月能拿42塊工資呢!
【七十年代的工農兵大學生,畢業後會回到原籍,並且分配工作,拿的是幹部工資,比普通工人的工資高】
阮七七朝新同學看了眼,點了下頭,便上了床,扯上床簾睡覺。
下午,夏桃和她們一起去上課,一路上都在和李玉琴說話,還主動找徐二鳳聊。
「徐同學,你是湘西哪裡的?說不定我們是老鄉呢!」
「湘西那麼大,我們應該不是一個地方。」
徐二鳳說了老家的地名,夏桃驚喜道:「真是巧了,我們真是老鄉,我家是縣城的,但我外婆家在你家隔壁公社,叫杏子嶺公社,你知道不?」
「當然知道,我有個堂姐就嫁到杏子嶺了,說不定你外公外婆我認識呢!」
徐二鳳十分意外,沒想到真是老鄉,她對夏桃的戒心也放下了,她老家是山窩窩,如果不是本地人,肯定不會知道杏子嶺,夏桃應該沒問題吧?
「我外公解放前就沒了,外婆去年也沒了,我是外婆帶大的,去城裡上學才分開,不過一放假我就回外婆家住。」
提起外婆時,夏桃神色黯然,看起來很傷感。
徐二鳳表情訕訕的,不知道該怎麼安慰,好像說啥都不合適,便索性沉默。
「沒什麼,我外婆走得很安詳,福氣很好的,你們石牛公社我也去過,還知道你們那邊有個很出名的人,據說訂了三次婚,三個未婚夫都出了意外,一死二殘,這姑娘還訂了第四次婚,結果剛訂完婚,第二天未婚夫上山砍柴,讓蛇給咬了,幸虧是五步蛇,村裡有蛇藥,給救回來了,但少了根大拇指。」
夏桃很健談,說起了徐二鳳老家的八卦,李玉琴聽得津津有味,就連阮七七她們都被吸引了,腳步都慢了下來。
唯獨徐二鳳,表情越來越嚴肅,緊抿著唇,一言不發。
「這姑娘運氣不錯,幸虧沒嫁過去,要不然不是當寡婦,就是伺候殘廢。」
何愛紅表情雖然嚴肅,但語氣很真誠。
徐二鳳朝她看了眼,眼神很意外。
李玉琴欲言又止,她其實想說,這個姑娘命屬實硬了點,接連四個未婚夫都出事,不能說是巧合了。
但她就算再缺心眼,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出來,這可是封建迷信。
「這姑娘和第四個未婚夫結婚了嗎?」李玉琴好奇地問。
「沒,第四個未婚夫死活不肯娶,但姑娘不肯退,兩家僵持著,去年我回家探親,還聽我媽提起過,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。」夏桃說道。
「退了,那姑娘來上大學了。」
徐二鳳突然接了句,聲音很平靜。
「那姑娘在哪上大學……二鳳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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