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大媽都很熱心,要給滿崽和夏桃介紹對象。
雖然一個傻,一個癲,但男的高大英武,女的模樣標緻,不愁找不到對象,邊境的光棍多著呢!
屋子裡的夏桃臉色不好看,要不是阮七七不准她出門,她肯定要出去和這幾個大媽理論。
憑啥女人的毛病要男人治,男人只會給女人帶來災難和痛苦,治個屁啊!
「謝謝嬸子們的關心,現在我只想快點安定下來,一家子能有口飯吃,其他的不敢想。」
阮七七打發走了這幾個大媽,進屋了。
她投奔的那個遠房親戚是真實存在的,陸野托軍區的朋友搞到了暫停證,還有當地人的一些資料,不怕被人查。
夏桃和陸野將屋子打掃得很乾淨,阮七七去菜市場買了些米麵油和鍋碗瓢盆,一家子就這麼住下來了。
邊境小鎮不大,鎮上屁大點事,不到一天全鎮都能知道,阮七七夫婦帶著傻哥哥和癲妹妹,來投奔遠親無靠的事,當天晚上全鎮人都知道了。
於是,第二天阮七七出門,都會收穫鎮上人的熱情問候,還寬慰她在這邊安心住。
「要是有人欺負你們,只管和我說!」
「沒錯,和老朱說准有用!」
被大家認可的老朱,是個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,也是鎮上傳了三代的屠夫,現在吃公家飯,在食品站負責殺豬。
老朱長得威猛,又乾的殺生的行當,在鎮上威信極高。
「謝謝朱師傅,謝謝大家!」
阮七七不住道謝,鎮上的人大部分都挺純樸,挺好相處的。
她和陸野兵分兩路,她帶著滿崽出去逛,陸野和夏桃去打探情況。
一個星期後,滿崽學會了當地人和隔壁身毒國的語言。
「隔壁警戒很嚴,每個生面孔都要盤查,但身毒國的士兵大部分都很貪婪,只要給夠好處,他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」陸野說。
他以前也來邊境執行過任務,和身毒國的士兵打過交道,只能說,身毒國的人是他見過的人種里,最最奇葩的一個。
骯髒,貪婪,自大,愚昧無知,陋習特別多,是個難以用言語準確形容的國家,在這個國家裡,發生任何奇葩的事,都是非常正常的事。
「七七,我找到了一家當地人,他們經常穿過去和對面交易,和那邊的人都很熟,可以讓他們帶我們過去。」
夏桃不甘示弱,說了她的發現,還朝陸野挑釁地看了眼。
陸野翻了個白眼,離她遠了點,七七說了,這小鬼子是癲的,他不和癲婆一般計較。
這段時間,阮七七通過樹樹的情報,找到鎮上的清潔工,用他和鎮上寡婦偷情的把柄威脅,成功得到了掃馬路的臨時工工作。
清潔工對外說扭傷了腰,雇了臨時工來幹活,鎮上的人都沒懷疑,還替阮七七高興呢。
掃馬路每天都得天沒亮起來,天亮時必須掃乾淨,阮七七當然不可能起這麼早,這一個星期掃馬路的活,都是陸野和夏桃輪流乾的。
「該去對面看看了!」
阮七七也沒退房,等對面回來後,還能再住。
她去清潔工家裡,把工作還給了他,一家五口便趁天沒亮時,穿過了界線,是夏桃打聽來的那戶人家帶過去的。
「你們都把面紗戴好,別和男人搭訕,這邊的男人都畜生不如,連狗都不放過,你們長得這麼漂亮,小心點啊!」
帶他們來的男人姓李,經常來這邊交易,他用家裡多餘的糧食,和這邊的人交易藥材,然後賣去藥材收購站,能賺不少錢。
但這活風險極大,腦袋別在褲腰帶上,要是被身毒國的士兵抓住,是要送命的。
「謝謝李叔,我們會小心的。」
阮七七答應得很好,她又長得乖,李叔深信不疑,便安心回家了。
「好臭,七七!」
一股風吹來,帶來濃濃的臭味,滿崽使勁捂住鼻子。
麻麻醬也用兩隻爪子,緊緊捂著鼻子,這股臭味狗都受不了。
阮七七也受不了,她趕緊戴上面紗,能當口罩用。
她現在終於明白了,為什麼身毒國的女人,出門都要戴面紗,敢情是用來遮臭味的啊!
陸野和夏桃都面不改色,仿佛沒聞到臭味一樣。
鎮上果然有不少士兵在巡邏,看到面生的人,都會叫過去盤查,若是有應答不上來的,則會被抓走,下場肯定不會太好。
「你們過來!」
幾個士兵叫住了阮七七他們。
滿崽走在最前面,用流利的當地話和他們打招呼,陸野則從口袋裡掏出幾包高級香菸,一一塞給他們。
「阿巴阿巴阿巴……」
陸野打著手勢,嘴裡阿巴阿巴,臉上是討好的笑容。
「他是我妻妹的哥哥,是啞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