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桃想一出是一出,決定現在就去找廟,風風火火地走了。
走到門口時,她又回頭問:「你啥時候生?」
「下個月,你紅包準備好!」
「你生的崽崽又不給我玩,不給!」
夏桃哼了聲,一陣風地跑了。
白豐收在樓下停好車,從背簍里拿出一包東西,是他媽和妹妹做的小衣服和小毛衣,給阮七七的孩子準備的。
他剛走到樓道口,一陣風從他旁邊掠過,只依稀感覺到是個女人,但看不清臉,跑得太快了。
白豐收也沒在意,提著包準備上樓,然後又一陣風跑了回來,在他面前停下了。
是夏桃。
這個王八蛋,她見一次要鄙視一次,否則她不甘心。
「哼!」
夏桃冷冷地哼了聲,哼得特別重,然後抬起頭,高傲地走了。
白豐收摸了摸鼻子,實在想不明白這姑娘為啥對他那麼大的意見,每次見面都要哼一聲。
「夏同志,你小心著點,那裡有堆狗屎!」
白豐收好心提醒,剛剛他停車時看到的,夏桃頭抬得那麼高,估計看不見。
只是他提醒得還是晚了些,夏桃一腳踩到了狗屎上,還是坨新鮮出爐的,粘了她一鞋底。
「艹!」
夏桃爆了句粗口,他瑪的她和白豐收絕對相剋,每次碰到他都沒好事。
難道她前世滅了這男人滿門,這一世才這麼害她?
「我提醒過你的。」
白豐收的聲音,在夏桃殺人的眼神里越來越小,最後幾不可聞,他也不敢再在樓下待著,趕緊上樓了。
夏桃跑到路邊的草叢裡,將鞋底的狗屎擦乾淨,罵罵咧咧地去找廟了。
「七七,我問你個事,你那個朋友夏桃,我哪裡得罪她了?每次看到我,她都像要殺人一樣。」
白豐收實在忍不住了,虛心請教阮七七。
「她對男人都這樣,不是針對你。」
阮七七也沒多想,認真欣賞白歡喜母女做的小衣服,都特別精緻漂亮,還繡了花,她都捨不得給崽崽穿了。
「她對其他男人也這樣?」白豐收好奇地問。
「嗯,她討厭男人,你以後看到她,自動退讓三米外就對了。」
阮七七教他一個辦法,白豐收記在了心裡。
「這些花是誰繡的?」
阮七七指著小衣服栩栩如生的石榴問。
「歡喜繡的,她自小就跟我奶奶學繡花,繡得還不錯。」白豐收笑道。
從小,奶奶就教他和妹妹各種本事,教他造舊和掌眼,教妹妹繡花和管帳。
「何止是不錯,這手藝都能進廠了,歡喜沒訂親吧?」
阮七七對白歡喜印象也還不錯,是個爽利大方的姑娘,和阮小雪的性格差不多。
「沒,我想等穩定後,接歡喜來城裡住,我們家這個成分,歡喜在農村找不到合適的。」
白豐收說了他的計劃,與其找個差勁男人糟蹋妹妹,還不如一輩子不嫁呢,他養著。
「農村確實不合適,讓她來城裡生活吧,你現在的工資還不錯,多養個人沒問題。」
阮七七十分贊同,白歡喜的身份,在農村只能低嫁,真還不如不嫁。
而且白豐收現在很得文物商店看重,他搞的那些贗品,很受洋人喜歡,是文物商店賣得最多的。
自從春天霉國總統來訪華後,潭州城裡多了不少洋人,文物商店的生意也好了不少,洋人都喜歡華國文物,尤其是瓷器和絲綢。
白豐收最擅長的就是瓷器造舊,他現在技術越來越成熟,已經能獨當一面了。
得到阮七七的支持,白豐收也更堅定了,準備下次休息,就回老家帶妹妹過來。
*******
七月底,阮七七離預產期越來越近,陸野和陸得勝都無比緊張,一天能問一百回,問得她都煩了。
管芝華也給做了不少小衣服,比起其他人的緊張,她很淡定,還讓阮七七不用緊張,該吃吃該睡睡,等到瓜熟自會蒂落。
「我才不緊張,是他們緊張!」
阮七七真的不緊張,現在已經能剖腹產了,實在不行就剖唄。
「我家的小李照顧月子很有經驗,到時候讓她來照顧她,我和她說好了。」管芝華慈祥道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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