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看見了那人的模樣,趙朱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種古怪的感覺,小高更是低聲嘀咕起來:「咦?瞧著怎麼像是個少民啊?」
那人的樣貌的確不像漢族人,雖然穿著樣式大眾的灰色外套, 但他那深色的皮膚,濃密的大鬍子,走近後, 還能聽到他說話時濃重的口音,似乎都在說他不是漢人。
小高也就是一時之氣,等人真到了人家面前, 反而不再多說什麼——作為革委會的工作人員, 這點覺悟還是有的, 萬一跟人家少民起了衝突,影響民族團結多不好?
那人跟兩個夥伴一起,應該也是來辦理補票手續的, 過道狹窄, 他們辦完了手續往這邊走, 剛好跟趙朱幾人狹路相逢,趙朱他們連忙走到臥鋪間的空地里給對方讓路。
小高扭開了頭, 特意沒去看那人,趙朱則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了幾人, 當她的目光落到對方的手腕,瞬時一凝:她知道把小高的手腕弄傷的是什麼東西了, 正是那人手腕間的一隻鋼鐲!
這個小插曲很快結束,小高只不過是隨口抱怨兩句,也不是真要去追究人家的無心之過。於是,雙方擦肩而過,話都沒搭一句。
等他們辦理起手續來,小胡和小高兩人才慶幸:還好趙朱也一起跟來了!原來,因為他們要補的臥鋪票數量較多,列車員一聽數量就開始推三阻四,不樂意全給補成臥鋪票。
但趙朱是誰啊?她辯才無礙,說的那是頭頭是道:從外匯對我國經濟發展的影響,到我國面臨的舉步維艱的國際形勢,不一會兒就把事情上升到了影響國家未來發展的高度,把列車員說得是那是心潮澎湃,絕口不再提剛才的為難。
等給他們補辦好了臥鋪票,他雙手把票遞向趙朱,那架勢就跟為出征將士獻上踐行酒一般無二,只差豪情萬丈賦詩一首了!
攔住了要去找列車長給他們免票錢的列車員,等趙朱三人回程的時候,小胡和小高看趙朱的眼神都變了,從敬佩之中透露出一絲畏懼:多嚇人啊!就這口才,死人只要不過頭七,都能被她給說活了吧?
趙朱同志則是一臉淡定:基操勿六。
說起來,往後倒上幾年,各地學生大串聯,上京城見偉人,那還真是免費火車隨便坐。不過,如今運動已經接近尾聲,雖說百廢待興,但各行各業也已經漸漸恢復有序運行了。
全部人員的臥鋪票是買到了,但一行人還是被分散到了不同的車廂,趙朱跟趙若蘭、小高是同個車廂的連號票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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