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女子的手向來比不上男子的手溫熱,炭火夠了,再多就嗆人了,主子爺可是剛下朝?」
「午時就下朝了。」
姜楚楚想四阿哥應該是下朝後又回他自己府里換了一身行頭才過來,她把四阿哥肩頭的雪拂落,「主子爺餓了嗎?我讓人備膳。」
「嗯。」
四阿哥見姜氏笑吟吟地看著他,唇色被凍得更紅,脖子上有昨夜留下的痕跡,他摸了摸她細細的脖頸,站得近,他能聞到她身上的幽香,不似昨夜衣裳里有一絲莫名的膻味,「今早可沐浴了?」
姜楚楚以為四阿哥大白天又想要了,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只是勾了勾四阿哥手指,低著頭裝害羞。
「你昨日吃了什麼?」
「我昨日吃的是鍋子,把羊肉卷牛肉卷與一些菌菇放進鍋子煮熟撈起就吃。」姜楚楚抬眸看著四阿哥,忽而明白了什麼,「主子爺昨日是不是聞到什麼?我身上沾上味了?」
「昨日你屋內都有味,今日好一些。」四阿哥又摸了摸姜氏的臉,兩個月不見,她的臉變得肉嘟嘟的,手感很好,連她的身子都豐腴一些,他昨日摸起來感覺她多了一點肉。
蘇培盛識趣地把人帶出去。
「我等會把兩個窗都打開,再多掛幾個香囊,可不能讓主子爺聞到什麼怪味。」
四阿哥聽著這句話總覺得哪不對勁,「我沒有怪你的意思。」
「我知道主子爺沒有,只是我在屋子裡待久了,聞不到主子爺說的味道。」
「再過三日,我讓人接你們進宮。」
「三日?」
只有三日,春蘭跟藥店預訂的避子藥丸還沒製成,銀子已經付了,一旦進宮,想要出宮是難上加難,尤其是她這種女眷,在這個年代,更是猶如走一趟鬼門關,多少女子死在生孩子這一關上,香消玉殞,子嗣在皇室里重要,可遠沒有她的命重要,她才十五歲,過了年才十六歲。
「怎麼,你不想進宮?」
姜楚楚捶一下四阿哥的胸膛,撒嬌道:「主子爺明知道我的心愿還誣賴我,我巴不得天天跟在主子爺身後,纏著主子爺,是主子爺不要我,把我晾在這邊兩個月。」
「沒有不要你,只是這兩個月事多,我抽不開身。」
這兩個月,他非常忙碌,一回到京城先是跟皇阿瑪與太子匯報這次出巡的情況,而後太祖母身體不適,他被皇阿瑪要求侍奉在太祖母身邊,他不敢掉以輕心,日日到太祖母宮裡伺候,這一照顧便是一月有餘,後側福晉李氏生女,是他的次女,沒生下多久便開始發燒,這是他僅有的子嗣,宋氏生下的女兒未逾月殤,要是連著失去兩個孩子,他難免心痛,對此次女兒病情上心不少,這一耽擱就是兩個多月。
他想著趁著春節前把人接進宮,姜氏本是背井離鄉跟他上京,在京城無親無故,若是大過節還是一個人度過,他於心不忍。
「主子爺,我想你了,你有沒有想我?」
姜楚楚摟住四阿哥的腰,貼在他胸膛前。
「青天白日的,你別招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