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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無歲拽著幾乎要順流漂走的人,腦中登時一片空白。

第15章

沈奉君一掌把自己拍暈,留宮無歲和一群花妖面面相覷,他糾結半晌,只能先把人帶上小破船再做打算,又讓兩個魁梧有力的芍藥花妖在後面搖船。

沈奉君閉目躺在船艙里,一動不動,跟樽玉像似的,宮無歲盯著看了會兒,心覺奇妙,相識多年,他竟不知道這人還會暈船,可仔細一想,當年沈奉君重傷,他一步一個腳印背著人上的仙陵,沒走水路,上回被柳恨劍逮住,沈奉君也是下船的時候才醒,約莫此人是真的坐不了船,怪不得今早上船的時候神色那麼古怪。

轉念又想,他們重逢不過幾日,沈奉君就遭了那麼多罪,不是被柳恨劍罰就是暈船落水,搞得他心裡還挺過意不去。

沈奉君暈得徹底,他又不識路,只能順著水走,到哪兒算哪兒。

直到天黑二人才到人煙處,他們的船也徹底壞了,不能再前,只能上岸再另做打算。

「咣當」,小船靠了岸,宮無歲也跟著一晃,兩個花妖不敢入人市,遂悄無聲息隱散離去,宮無歲只好先進船艙去看昏迷的人。

「沈奉君,醒醒,」他推了推沈奉君的肩膀,後者慢慢轉醒,坐了起來,看見外面漆黑的夜色,恍惚一瞬:「這是何處?」

宮無歲點點頭:「已經出仙陵很遠了,我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。」

沈奉君像是鬆了口氣:「多謝你。」

「先找地方落腳罷,」他重新收好佩劍,神色自若地下了船,步履從容,面若冰雪,又成了那個不苟言笑的闕主,全然沒有半分失態。

宮無歲看得一愣,也跟著下了船,甫一沾地,卻覺一股陰風迎面吹來,風裡還夾雜著什麼東西,伸手一抓,卻是枚皺巴巴的紙錢。

定睛一看,這地上落的,河裡飄的,甚至連活人身上掛的都是紙錢,詭異至極。岸邊只零零散散站著幾個人,都不說話,只用眼睛盯著他們,死氣沉沉的。

宮無歲被看得有些發毛,跟沈奉君悄悄話:「我們不會是走錯路到地府了吧,這裡怎麼陰森森的。」

沈奉君以為他害怕,未多說什麼,只退到他身後:「他們都是活人。」

岸邊的有個小廝模樣的,目光先落到他二人身上,眼珠滴溜溜一轉,笑眯眯地圍過來:「兩位公子是外鄉人吧,可是第一次來磷州?」

他長得尖嘴猴腮,一看就是鬼靈精,宮無歲卻一愣,想到別的:「磷州?那再走一段是不是就到風詔了?」

那小廝道:「對對對!我們磷州不光挨著仙陵,還挨著風詔十三府,南來北往的修士可多了!」

說完又繪聲繪色道:「若是還沒找到落腳處,不妨到咱們迎客樓,別的不說,口碑那是一等一的好!而且清淨又安全,最適合你們這樣的修真之人,前兒夜照城的小公子來磷州,也是住我們這兒!你們要是拿不定主意,也可以先去樓里看看,不滿意再找別家。」

他們來得匆忙,也沒時間再尋好去處,聞言也沒猶豫,跟著這小廝去迎客樓下榻。

進了城,一路上倒是沒遇到什麼髒東西,主街上還擺著夜市,還挺熱鬧,只是這城中到處都撒著紙錢,風一吹就到處亂飛,那些民眾留在紙錢堆里擺攤賣東西,十分詭異。

宮無歲死了十年,已然和修真界脫節,聽小廝說起夜照城,不由轉頭問沈奉君:「我記得夜照城主越憑天有個獨子,當年文會宴還遇上這孩子的周歲禮,越憑天沒來赴宴,算算歲數應該也有十四五歲了,是不是他?」

沈奉君還未開口,那小廝忽然湊上來道:「越憑天?這人都死多少年了?你說的那個獨子也早夭折了,都沒活過五歲,如今的夜照城是越非臣當家,這小公子叫越蘭亭,是越非臣的親生兒子。」

宮無歲一頭霧水:「越非臣?那是誰?」

他活著的時候可不認識這麼個人物。

那小廝眼睛四處張望片刻,忽然湊過來小聲道:「聽說是這位城主原先是越憑天買來的罪奴,後來被越憑天賜了名才叫這個的,不過他很在意別人提他的身世,在外都說是越家的旁支……我看公子面善就多說兩句,這位城主和那位小公子都不是好惹的,兩位若遇上了,千萬敬而遠之。」

說話間,三人已經到了住處,果然是富麗堂皇的一座高樓,十分氣派,與周圍死氣沉沉的氛圍大不相同,一看就要價不菲。

沈奉君卻道:「可以。」

那小廝雙眼一亮:「好嘞,各等次的房間都有空房,兩位公子要幾間?」

宮無歲想了想:「一間上房。」在他身體沒徹底好全之前,還是要和沈奉君住一塊。

「好嘞!上房三兩一晚,一日三餐會有人親自送到,先交五兩押金,到期自退。」

確實挺貴,他伸手掏了掏兜,只掏到一對耳墜和一把長命鎖,兜比臉還乾淨,有些不好意思,只能寄希望於沈奉君:「你帶錢沒有?

沈奉君「嗯」了一聲,大大方方付了錢,領了房牌,上樓找到他們的房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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