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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驟然發難, 楚自憐逃都逃不掉,只能苦笑:「在下柔弱醫者,不是故意打擾, 稚君手下留情。」

宮無歲理理衣服, 還好心地拉了沈奉君一把, 但刻意不和沈奉君對視。

太丟人了, 趁著要葬身湖底就占人家便宜, 結果現在沒死成, 實在太丟人了。

表面卻鎮定自若:「這是什麼地方?」

楚自憐被卷著脖頸, 一動也不敢動:「我怎麼知道?我不識水性,落水之後就暈了過去, 醒來就在這兒了。」

宮無歲皺了皺眉, 一陣劇痛卻從左後肩漫到胸口, 他窒了窒,正要運起靈力,卻發現什麼力都使不出。

沈奉君才從方才的混亂中回神, 看見宮無歲的臉色,一把扶住他:「你受傷了?」

宮無歲道:「是毒針。」

沈奉君正要給他療傷,然而一抬手,經脈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:「我的修為……」

「別掙扎了,這地方邪門得很,一進來修為就消失,現在我們都是普通人,」楚自憐趁機把纏在脖頸上的拂塵解開,閃身來到宮無歲身邊,下一刻卻被出鞘半寸的塵陽劍抵住脖頸。

楚自憐舉起兩隻手:「別緊張……在下柔弱醫者,連性命都在稚君手中,他死了我更不好過。」

沈奉君默了默,收回佩劍,楚自憐微微一笑:「這才對嘛,是闕主反應過度了。」

他掰過宮無歲的肩膀,仔細端詳片刻,眸中冷光一閃,下一刻就重重擊在宮無歲胸口,後者悶哼一聲,一根食指長的細小毒針卻被一掌逼出,落到腳邊。

楚自憐用摺扇托起毒針一看:「好厲害的毒,看來這人是真的很想殺你了。」

沈奉君道:「可有解法?」

「別人可能沒有……但遇到在下,算你們走運,」他笑眯眯地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遞過來,宮無歲盯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,一把接過吃下。

「哎呀,我還以為稚君會問我藥里有毒沒毒呢,」他悠哉悠哉地搖著扇子。

宮無歲道:「諒你也不敢。」

毒針被逼出,又吃了藥,他總算有心思看清此地全貌,卻見頭頂是一片湖泊,暗沉沉的,腳下是崎嶇不平的石路,遠處有個古城,不過已經破舊了。

他們三人修為被抽得一乾二淨,使不出力,宮無歲又問楚自憐:「你什麼時候下來的?」

楚自憐搖搖頭:「此地不分晝夜,我昏迷過,算不清時間。」

說完又道:「也不知修為還能不能恢復……要是不能恢復又找不到冥讖,那豈非得不償失?」

沈奉君卻道:「經脈未曾毀壞,應該是此地有異,離開後自會恢復。」

宮無歲聽他這麼說,忽然想起什麼:「我以前看過喻求瑕的手札,她當年病危時走投無路,遂進棄顱池求冥讖,路上曾遇到一片古怪的水域,名為弱水,不論活物還是死物,遇弱水即沉,修真者進入,輕則失去法力,重則殞命,應該就是此處。」

天命教主隕落之前,喻平安曾經帶著宮無歲躲進過喻求瑕的密室,宮無歲偶然得見。

沈奉君道:「龍首就在棄顱池底,要奪冥讖,需先入池。」一旦入池,就會失去修為,修真之人失去法力,後果不堪設想。

「原來如此,」楚自憐用摺扇抵著下巴,恍然大悟,「怪不得喻求瑕羸弱之軀,還能求得冥讖。」

上一次棄顱池開,正邪兩道趨之若鶩,使出渾身解數奪讖都一無所獲,唯有喻求瑕一人求得。

一沉進弱水,大家都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,養尊處優的天之驕子打不過街頭乞兒也是尋常事。

既然弄清緣由,三人也鬆了口氣,宮無歲又問他是否知道夜照城屠殺修士的事。

楚自憐聽完,微微一怔:「還有這種事?」

「我先前是偷偷跟著越非臣他們下水的……要真是這樣,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?」

宮無歲卻笑笑:「他們如今也沉進了弱水,誰危險還不一定呢。」

楚自憐一聽夜照城四處殺人,說什麼都要跟他們一起,宮無歲身上餘毒未清,帶個醫者同行也好。

原地休息片刻,宮無歲身上痛楚稍緩,三人又整頓好重新出發。

楚自憐聲稱醒來後已經一個人在這裡轉了好一會兒,自請帶路,很有眼色地把他們留在了後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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