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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越非臣那麼鬼精的一個人, 怎麼生出來的兒子這麼不靈光?你該不是撿來的吧?」

「你說什麼?」越蘭亭受此侮辱, 連聲音都揚起來, 架在宮無歲脖頸上的長劍又近了半寸, 寧死不屈。

逗夠了小孩,宮無歲終於打算做點正事:「越小少主, 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?」

越蘭亭皺著眉, 卻見劍下的那張陌生又普通的臉皮動了動, 顯現出此人的本相。

「宮無歲……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越蘭亭呆呆看著他,喃喃自語,「你不是已經死了嗎?」

宮無歲挑起眉:「誰死了?越非臣告訴你的?」

「爹爹說你和闕主斷後時被金面人追上, 陣法也被破壞,大師兄還因此丟了一條手臂,大家以為你們已經死了……所以才連夜離開棄顱池的。」越蘭亭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。

「他是這麼說的?這話你也信?」宮無歲嗤笑一聲,伸指敲了敲越蘭亭的劍身,「越小少主,先把你的劍放下。」

越蘭亭遲疑片刻,最後還是慢慢放下劍,他心思單純,有什麼就說什麼,有了磷州和棄顱池的交集,他對宮無歲和沈奉君還是有些信任,宮無歲之所以敢肆無忌憚來找他,也是因為這個緣故。

越蘭亭道:「他們說天命教眾和那些傀屍都是你做的?你有沒有做過?」

宮無歲笑笑:「且不說我才復生沒多久,想要重整天命教的勢力至少也得三年五載,如果我真想做那些事,大可以在棄顱池時就殺人滅口,何必留你們活口,還平添禍患?」

「就算你不相信我,總該相信闕主吧,他是那種願意和我狼狽為奸的人嗎?」

越蘭亭下意識看向巷口的陌生人影,很快就反應過來這陌生人是誰,他沉默著不說話,但看神色顯然是對此懷疑已久,聽到宮無歲這麼說反而像是得了安慰般,鬆了口氣:「爹爹一定是受人蠱惑,才會誤解你們……既然那些傀屍不是你做的,那還會有誰?」

宮無歲對「越非臣受人蠱惑」的說法不置可否,只挑了挑眉,越非臣固然討厭,但當著別人親兒子的面說壞話肯定沒什麼效果,且金面人來勢洶洶,現在也不是內訌的時候。

他略細想就有了打算:「想知道他的身份也不難,只要你想辦法讓我和你師父見上一面。」

只要得到喻平安留下的線索,一切就能真相大白。

一說起燕孤鴻,越蘭亭的臉色就垮下去,眼神一點一點黯淡下去,宮無歲見他這樣,心中一凜:「你師父他不會……」

「不,師父還活著,」越蘭亭立馬打斷他:「不過也只是活著,你見了他也問不出什麼。」

燕孤鴻只剩一口氣吊著,身體冰冷地躺在榻上,不吃不喝也不睜眼。

「而且就算我能帶你們進去,你們也見不到師父,爹爹把師父隔開,十二個時辰都有醫者照料,連我都只能遠遠看他一眼……」

「這你就不用管了,你先帶我們進去,其他的我和闕主自會想辦法。」

越蘭亭垂著頭想了想,半晌才點頭同意:「跟我來。」

他先找到巷尾的人家,取了一個小壺抱在懷裡,最後才和沈奉君匯合。

看著那張陌生的面容,越蘭亭遲疑片刻,還是叫了人:「闕主……」

誰知那人一派自然地應了聲:「嗯。」

宮無歲和沈奉君就跟在越蘭亭身後,看他珍而重之地把小壺捧在懷裡,不免有些好奇:「這是什麼?」

越蘭亭看了一眼小壺:「這是竹葉上的晨露,可以驅邪散毒,我讓那戶人家每天幫我收一次,拿給師父煎藥,不過這是最後一壺了。」

本來冬天收集晨露就艱難,昨夜下完雪後就更別想了。

沈奉君見他神情落寞,好心安慰道:「其實晨露並無驅邪之效,你還可用其他水替代。」

越蘭亭:「……」

看上去像是要哭了。

宮無歲一把抓住沈奉君的胳膊,對他搖了搖頭讓他別安慰,又拍了拍越蘭亭的肩膀:「不會的不會的,這些晨露里有你一片心意,怎麼會沒有用呢?」

越蘭亭也不知有沒有被安慰到,眼看著就要到門口,他深吸一口氣:「待會你們就跟在我身後別說話。」

三人剛到門口,守門的幾名弟子眼神一亮,頓時鬆了一口氣:「少主回來啦……」

越蘭亭趾高氣揚地「嗯」了一聲,面不改色地帶著宮無歲和沈奉君進門。

「等等,」最前的師兄提劍攔住宮無歲和沈奉君,「你們是何人?名牌呢?」

宮無歲未說話,越蘭亭就先開了口:「他們是我朋友,今天是第一次上紫薇宮。」

「這……」幾名弟子面面相覷片刻,面向越蘭亭,「城主吩咐過,天命教猖獗,各大門派若到紫薇宮議事,沒有請帖沒有名牌的一律不准入內,您這兩位朋友身份不明,我們不能放他們進去,請少主體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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