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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無歲按住他的肩膀:「你別添亂就謝天謝地了。」

越蘭亭卻道:「誰添亂了?我的劍法與修為在同輩弟子中也是數一數二的,殺幾隻傀屍根本難不倒我。」

宮無歲道:「你昨晚到你師父的房間,有什麼發現嗎?」

一提這茬越蘭亭就正了顏色:「我先前去過師父房間多次,昨夜又仔細檢查了,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暗格,也沒有你說的什麼繡著『平安』的布袋,你是不是記錯了?」

「不可能,」暗格是燕孤鴻親口說的,宮無歲聽得清清楚楚,要麼是燕孤鴻當時為了活命信口胡謅,要麼就是有人先他們一步。

越蘭亭道:「可爹爹讓人搜查了那個潛入師父房間的天命教徒,也沒找到什麼布袋。」

這才是古怪之處,如果布袋還在房間裡,越蘭亭又怎麼會找不到?如果已經被奪走了,天命教就不會派人去搜查燕孤鴻的住處,以至於被越蘭亭抓個正著。

還是說是燕孤鴻根本就在撒謊?

宮無歲皺著眉想了一會兒,十分不解,柳恨劍和沈奉君顯然也有一樣的困惑。

好在楚自憐已經救回燕孤鴻一條性命,等他清醒,一切就有了答案。

三人沉思時,忽聽門外有人說話:「在下慕慈心……咳咳……勞煩幾位一見。」

仙陵的駐地上步了結界,尋常人不能進入,這也是沈奉君將越蘭亭關在這裡的緣故,見是慕慈心,柳恨劍的煩躁的神情也放鬆下來,短暫解開了結界:「請進。」

「多謝……湘君修為深厚,連結界都如此強悍。」慕慈心有些踉蹌地進了門,宮無歲見外面正在下雪,他體態又如此羸弱,連忙將他帶到椅子上坐下。

宮無歲不忍道:「你怎麼一個人來了?還帶著這麼重的傷。」

「先前在棄顱池底收了點內傷沒好全,昨夜和湧入城中的傀屍交手,不小心挨了一掌,好在性命無虞,」慕慈心拂去肩上的落雪,呼出的氣都是白色的,他重新將佛珠握緊,見殿中還站著第四個人,微微一愣,笑道:「蘭亭少主也在……那正好同在下一起勸勸湘君。」

越蘭亭不明所以:「勸什麼?」

宮無歲心領神會:「他們派你來當說客?動作還挺快。」

慕慈心道:「南宮掌門和田長老那些話……湘君大可不必介懷,其實仙門之中不少門派都不相信此次天命教進犯是稚君所為,譬如慕家堡,風詔十二府,如今又有越城主出面,夜照的表明了態度,那些人再反對也不過是欲加之罪,或者有些稚君報復當年護生寺之仇……」

他一口氣說完,又斷斷續續咳嗽了兩聲,誠懇道:「現在幕後真兇尚未現身,仙陵一走,若是天命教再度攻來,滿城百姓何去何從?在下微薄之軀,只能在後方安置百姓,實在沒有能力獨當一面……但無論如何,慕家堡一定站在仙陵和稚君這邊。」

仙陵說要走也只不過是虛晃一槍,不可能真的扔下滿城百姓不管不顧,然而慕慈心當了真,還冒著大雪前來勸解,柳恨劍也不好再陰陽怪氣什麼,只換了個話題:「城中的百姓都安置在什麼地方?」

慕慈心一怔,聽出他言下之意,喜出望外道:「都集中到了城西,由天武台和夜照城的弟子合力照管,那邊有一條通往城外的密道,若夜照城破,就讓他們順著密道逃到城外,湘君可要隨我去看看?」

若是夜照城破,這條密道可能百姓就是最後的希望,絕對不能馬虎,柳恨劍要自己看過才能安心,他略一思索,就起身道:「走吧,去看看。」

宮無歲和沈奉君自然也要隨行,越蘭亭生怕被撇下,連忙道:「城西我熟!我也去!」

有三個高手保護他,比留在結界裡安全多了,柳恨劍也沒阻止:「走吧。」

越蘭亭興高采烈地回柜子里拿落下的金鞭和佩劍,宮無歲趁著他離開的間隙,悄悄蹭過去和一直沉默的人說話:「沈奉君……你還在生氣嗎?」

「別不理我呀,」他堵到這人身前,開始耍賴皮,「你說說話。」

沈奉君停下腳步,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淡淡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
「『嗯』是什麼意思?是生氣還是不生氣?」轉了個身,兩人並排往外走,他半邊身子卻沒骨頭似地貼著沈奉君,狗皮膏藥似的。

沈奉君躲不開,只能任他貼著:「自己想。」

很好,居然說了三個字,這就是有所鬆動的表現,宮無歲臉上閃過半分笑意,趁熱打鐵道:「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。」

沈奉君不太信:「是麼。」

「我以為再也不亂用燃血之術了,好闕主,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。」他兩人說悄悄話,慢慢落到了後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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