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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慕慈心卻毫不猶豫地朝宮無歲攻去,中途卻被沈奉君截停,他冷笑一聲:「反正都是要死的人,何必急著搶先?」

「放心,我一定會送你們到地府做鴛鴦。」他一掌擊出,正正落在沈奉君肩膀,眾人都中了屍毒,武器又被收走,打個斷臂的越青遙都困難,但他們顯然不打算和慕慈心一決生死,因為除卻修為最高的四人,其他人已經卯足了勁開始強闖門外的守衛。

「螳臂當車,我看你們是真不想活了,」慕慈心一揮袖,那大門登時重重摔起來。

人群中忽有人大聲道:「我來!」

慕慈心之前留下兩把佩刀,一把在越非臣手裡,另一把就在出聲的人手裡,他卯足勁狠狠一劈,頓時將木門劈出裂縫。

眼看著守衛將破,慕慈心下意識去守門,卻被一左一右按著肩膀拖回來,宮無歲冷笑道:「跑什麼?除了你師父喻求瑕,天底下還沒有第二個人能被稚君和闕主圍毆,你應該好好接受這份殊榮。」

慕慈心冷笑一聲,一掌送出,將宮無歲擊退半步,五指成爪,竟生生將宮無歲的肩膀撕出一片血紅:「死到臨頭還敢嘴硬。」

宮無歲疼得倒吸一口涼氣,卻也知道不能放慕慈心離開,要是其他人闖不出去,就沒法救下其他修士,沒法奪回他們的佩劍:「是嗎。越蘭亭和楚自憐失蹤,難道你不覺得蹊蹺?你不覺得心急如焚嗎?」

「你真想血祭全城百姓早就動手了,彎彎繞繞和我們談條件,又想借越非臣的手除掉我,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風格。」

「讓我來猜猜為什麼,是因為你的身份暴露得太突然,你的血祭陣法根本沒準備好是不是?」就算慕慈心步步為營,可是他沒有想到燕孤鴻能醒過來,還給楚自憐留下口信。

他更想不到喻平安留下的證物,是曾被扯落過兩次的紫檀佛珠,冥冥之中,一切仿佛早已註定,有驚無險,水到渠成。

「是又怎樣?我能讓你死一次,就能讓你死第二次,」慕慈心的神色終於狠厲起來,那些偽裝出來的溫和從容已經被惡鬼的真面目頂破,他朝宮無歲天靈蓋擊去,最後卻撞上沈奉君的胸膛,後者微微一頓,唇角溢出血色,卻還是強撐著反手一掌,將慕慈心擊退兩步。

對面的越非臣和柳恨劍共對越青遙,也顯得左支右絀,然而大門已經被劈開,一眾修士已經涌了出去。

越青遙急道:「教主——」

然而慕慈心已經無心再管那些逃走的人,他只是惡狠狠盯著沈奉君和宮無歲,感受著胸口的疼痛,戲謔的恨意一點一點升起來:「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你們這對賤人最愛壞我的事。」

當時在棄顱池底,金面人也說過「你們這對賤人」,他的恨意來得那麼強烈,那麼深刻,總是讓宮無歲莫名其妙:「你恨我就算了,為什麼還要遷怒闕主?他到底哪裡惹過你?」

慕慈心冷笑一聲:「果不其然,你們這樣的天之驕子向來多忘事。」

「我當年在文會宴受盡凌辱全是拜他所賜,難道我不能恨嗎!」

「你放屁!欺負你的是你父母和兄長,冤有頭債有主,你報復誰都可以,關沈奉君什麼事?」且慕慈心受辱時,宮無歲和宮照臨一直施以援手,他們把慕慈心奉為座上賓,盡心款待,沈奉君也和他沒什麼交集,現在又說什麼他受盡凌辱是拜沈奉君所賜,這不是扯淡嗎?

「好一個冤有頭債有主,好一個抵死不認,」慕慈心已然殺紅了眼,他全身靈力暴漲,身形如電,宮無歲和沈奉君立馬運勁抵擋,然而才碰到慕慈心,身體卻已經不受控制往後,脖頸雙雙被一雙靈力涌動的手攥住。

慕慈心就這樣提著他二人的脖頸,就像提著兩隻雞鴨似的,只聽「砰砰」兩聲,宮無歲和沈奉君後背已經撞在牆上,幾乎不能動彈。

「事到如今,我不妨告訴你們真相,讓你二人死個明白。」

他手掌一轉,兩道靈力順著二人額頭湧入,宮無歲只覺得腦中一刺,緊接著整片視野都是慘白的,等到慘白褪去,眼前景象已經變成了一座佛門古剎。

天氣炎熱,寺中的僧眾都懶洋洋的,唯有一道清瘦的背影跪在佛前閉目誦經,他未剃度,但脊背挺直,神態虔誠,連後背汗濕也不覺。

宮無歲下意識轉到前面去看他的臉,卻發現是個十來歲的孩子,再定睛一看,不是少年時的慕慈心是誰?

他微微一頓,少年慕慈心卻在此時忽然睜開眼,他抬頭注視著佛像,卻像是在注視宮無歲,過了好一會兒,他低聲說了句「阿彌陀佛」。

「母親重病,我不能近身侍奉,只求佛祖保佑她早日痊癒,」他又合手拜了拜,自我安慰道,「今日晴空萬里,一定會是好兆頭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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