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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們沒想到宮無歲和沈奉君會強撐了五天五夜,他們派修士守住血陣陣點,組織百姓救助其他受傷的百姓,自己卻沒日沒夜地在城中圍殺天命教徒。

慕慈心帶著第一批救兵返回黃沙城時,宮無歲和沈奉君已經殺得理智全無,城門外,兩道挺拔的身影幾乎淹沒在傀屍和天命教徒之間,宮無歲的紅衣已經成了血衣,他不斷揮劍,身邊圍繞著一群奇奇怪怪的花妖,腳下是成片的屍體,一具挨著一具堆疊在一起,幾乎又重新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。

闕主的白衣已經褪去,他身穿皂衣,臉覆鬼面,雙劍出時見血取命,如同斬業修羅。

兩個尚未弱冠的年輕弟子,用血肉之軀守城,哪怕慕慈心這幾日馬不停蹄日夜趕路,身心俱疲時見到這樣的畫面,卻像是從此印在腦海,再難忘卻。

他失聲大喊道:「稚君!闕主!」

宮無歲一抬頭,就見慕慈心帶著一眾修士趕來,那張染血的面龐燦然一笑:「好兄弟!我就知道你可以!」

他殺得越發起勁,全然忘了身體已到強弩之末,等配合著支援的修士將傀屍和天命教徒殺盡,宮無歲的雙手已經抖得幾乎握不起劍。

他強撐著和慕慈心說話,還有心思玩笑:「你們再來晚半天,我和闕主怕是真要英年早逝了。」

他一笑,胸腹卻跟著抽痛,慕慈心下意識想上前攙扶,卻聽兩道回鞘的劍音,下一刻宮無歲就被人從背後攙住。

宮無歲有了支撐,就再也不管不顧地靠過去,他後背抵著沈奉君胸膛,埋怨道:「你居然還有力氣……剛才殺傀屍的時候是不是偷懶了?」

沈奉君頓了頓,揭下鬼面,見宮無歲歲滿身是血,唇色慘白,但臉上仍帶著生動的笑意,眉眼卻慢慢舒展開來:「走不動了?」

宮無歲好不容易能喘口氣,也不管什麼顏面不顏面,只厚臉皮地挨著沈奉君:「對啊我就是走不動,我好累啊,我的手都快痛死……比不了你闕主魁梧威猛,修為高深,大戰五天五夜還能如此堅|挺。」

他這話說得輕浮,惹得眾人都笑起來,原本也只是想打趣沈奉君,誰知這人卻像是聽不懂,只重新將宮無歲扶正站直。

「你幹什麼,我真的站不住了……」宮無歲還在抱怨,下一刻就被迫轉了個身,緊接著就對上了沈奉君寬闊的脊背。

他一呆,其他人也跟著一呆,沈奉君已經把雙劍取下,宮無歲後知後覺:「怎麼,你要背我啊?」

雖然他傷成這樣,背一下也情有可原,可背他的人是沈奉君,不僅和他一樣傷痕累累,而且大庭廣眾之下,他略有些躊躇,沈奉君卻「嗯」了一聲。

「好啊,那把你壓塌了可別怪我,」他兩隻手攀上沈奉君的脖頸,後者微微一頓,兩手穿過宮無歲的膝彎,輕而易舉就將他託了起來。

有了救兵,宮無歲和沈奉君暫時鬆了口氣,留下一隊人清理屍體,其他人則跟著沈奉君和城中的修士匯合。

宮無歲說走不動也不是騙人,他肩膀上開了個洞,疼得厲害,只能扒在沈奉君背上一動不動,強撐著理智和來支援的修士們說明情況:「城中的傀屍和教徒已經清理了不少,不過據那些教徒說,禍尊帶了一批天命教徒隱藏在城中,難以辨別身份,為了布下殺陣,他們喜歡趁亂殺人,聲東擊西,各位千萬小心。」

此言一出,頓時有人興奮起來:「禍尊?就是那個天命教三尊之一的禍尊?」

宮無歲:「嗯。」

「我們的消息已經連夜密送到各大門派,不出三日援兵會越來越多,既然禍尊就在城中,我們絕對不能讓他逃了。」

宮無歲卻道:「血祭陣法已經完成了六處,還差兩處就徹底完成了……你們千萬要小心,否則這黃沙城中十萬人命……」

宮無歲太久沒喝水,說著說著聲音就啞了,話都說不出,沈奉君偏頭看他一眼,只道:「仙陵可曾收到消息?」

慕慈心立馬道:「湘君已經帶著支援的弟子出發了……最遲明日就到。」

「嗯,多謝。」

既然柳恨劍要來,他就放心許多,慕慈心見他身上也有傷痕,猶豫片刻,還是道:「闕主你也傷得不輕,不然讓我來背無歲公子吧?」

宮無歲贊成道:「好啊,正好讓他休息休息。」沈奉君也是傷號,他還挺過意不去。

「不必,」沈奉君果斷拒絕,只是將兩把佩劍遞給慕慈心,「我手腳不便,有勞。」

慕慈心接過傳聞中的日月雙劍,沉甸甸足有幾十斤重,抱久了還真有些吃力,難以想像沈奉君小小年紀就背著這兩把劍揚名修真界,他正要說話,卻瞥見沈奉君微微偏頭和宮無歲低語:「嗓子不舒服,就不說話。」

宮無歲卻道:「可我憋不住怎麼辦?你又不是不知道我。」

沈奉君默了默,卻也沒責備他,只道:「那你小聲些,我聽得見,我替你說。」

宮無歲一聽,果然眼睛亮起來,他壓低聲音,貼著沈奉君的耳根說了兩句什麼,沈奉君神色僵了僵,最後一本正經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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