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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無歲一頓,心說這要怎麼答?偏偏沈奉君一本正經,就這樣停著等他發話。

明明沈奉君是受傷的人,現在卻反過來伺候起人來,宮無歲偏過頭去,含糊道:「就隨便你唄……」

「不能隨便,」沈奉君把他的臉轉過來,溫和地瞧著他,「……我會聽不懂。」

宮無歲一呆,心說以前怎麼沒發現沈奉君這麼壞,在這種時候也要刨根問底,簡直可惡。

「宮然,」被叫了大名,宮無歲連脊背都繃緊了,可沈奉君不達目的不罷休,一問再問,「……我如何隨便?」

宮無歲這回像挖了個坑給自己跳,他羞恥地耳根都泛紅,終於束手無策,破罐破摔:「隨便就是隨便你!」

他說完就不管不顧地抱住身上的人,決然獻身一般,他沒臉看沈奉君的表情,只敢貼著沈奉君的耳朵說話:「隨便你怎麼都行……你重重地狠狠地都行……你別不動啊,快點……」

他說完只覺得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,連和沈奉君對視都不敢,正羞恥時,卻聽到了一聲很低的笑音。

他還以為聽錯了,從沈奉君懷裡退出來,後知後覺,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:「你故意欺負我?」

沈奉君居然會和人開玩笑?還笑得那麼開心?

他說完就對上沈奉君笑意未褪的雙目,仙陵月孤高,難以親近,可笑起來卻會攝人心魄,宮無歲只覺他一笑,視野都明亮起來,仿佛月輝獨照,心中那點不滿頃刻飛到九霄雲外。

沈奉君只要笑,宮無歲就什麼都願做。

只是這笑意曇花一現,轉瞬即逝,沈奉君重新壓下來,貼了貼他的唇,低聲哄道:「不敢欺負你。」

宮無歲一瞬只覺有絲線鑽進耳朵里,又酥又麻,心中更是飄飄然,明明沒喝酒就醉得暈頭轉向,他張了張嘴想說點話,下一刻聲音就不受控制地變了調:「啊……」

沈奉君得了首肯,說翻臉就翻臉,又開始毫不顧忌地欺負人,力道凶得駭人,宮無歲本來還想辯解幾句,卻被他撞得顛三倒四說不清,再一想到隨便都行的話是自己親口承諾的,只覺有口難言,自討苦吃。

這間臥房簡約,床也不夠結實,宮無歲失神時忽聽一陣古怪的嘎吱聲,半晌才反應過來是身下的床榻在作響,長命鎖綴在脖頸間,幾乎把他纏得喘不過氣來,他眼眶滾燙,喉嚨里發出幾聲失控的嗚咽,又想到柳恨劍也在杏林,只能緊緊閉上嘴,羞恥地把臉埋進被子裡裝沒聽見。

誰知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遮掩還未得逞,就被沈奉君摟著翻了個面。

他跪在榻上,看不清沈奉君的臉,很有些不適應,只能頻頻轉頭去看身後的人,沈奉君也很給面子,竟然停下來認真問他:「……受不住了?」

這跟當面問男人你是不是不行有什麼區別?

宮無歲頓覺受辱,嘴硬道:「怎麼說話的……你先管好自己吧!」沈奉君肩膀上還開著洞呢,再怎麼自己也比他強!

沈奉君微微一頓,就不問了,又埋頭狠撞起來。

宮無歲還是低估了沈奉君的體力,起先他自詡神武,強撐著配合沈奉君,結果一等再等,等到床頭的琉璃燈都黯淡下來,沈奉君還不肯停;到最後宮無歲已然撐不住,腦子裡一團漿糊,人事不知,只能沈奉君讓幹什麼就幹什麼。

窗外天色發白時,宮無歲已經累得睜不開眼,他只覺酸痛,元陽仿佛都泄盡,卻怎麼也睡不著:「沈奉君……我想沐浴。」

他還惦記著沈奉君的傷,拖著兩條腿要爬起來自己洗,誰知剛一動作,就被一條手臂攔腰帶了回來。

他下意識抖了抖,肩背蜷起來,求饒道:「我真的不行了……不能再繼續了。」

沈奉君手臂一僵,神情有些愧疚,只單手將他抱回來:「我……我帶你去沐浴。」

宮無歲一聽,忽然大大鬆了口氣,還想說點什麼,無盡的疲憊卻涌了上來,他嘟囔幾句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話,閉著眼沉沉睡去。

……

宮無歲再睜眼時,已經是第二天傍晚。

杏林中四季如春,很有些宜人,宮無歲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眨了眨眼,見暖金的日光從窗外射|入,在帳上打出斑駁的光暈。

「醒了?」清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他微微一頓,對上一雙長目,對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,終於鬆了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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