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dquo班主怎麼也被喊回來了?rdquo
謝寒玉笑道,ldquo怎麼不見昨日那個戴面具的公子呢?rdquo
老班主身子一僵,手不由摸上旁邊的石獅子,ldquo他,生病了,在這鎮上住著,也就沒過來,公子有何事?rdquo
江潮也忍不住支起耳朵,阿玉莫非對他感興趣。
ldquo面具不錯。rdquo
謝寒玉道,語氣聽起來很是認真,他明顯感覺到手腕處散發著寒氣,原本翹著的尾巴尖也軟軟的塌下去。
ldquo原來公子喜歡我的面具啊,我還以為是想念我這個人呢?rdquo
老班主轉身就看見昨天的那個人出現在自己身後,一身梔子色的窄袖圓領長袍,還是熟悉的面具,聽聲音他好像在笑。
ldquo班主,你們怎麼又回來了?rdquo江潮裝模作樣道。
ldquo沈家出了點事兒,走不了了,你的病怎麼樣了?rdquo老班主道,輕輕眨了下眼睛,希望面前的人能夠配合他。
ldquo好些了,rdquo江潮輕咳了一聲,又低聲道,ldquo班主怎麼又和他們遇上了,只是不知道我的龍怎麼樣了?rdquo
ldquo好著呢,rdquo卻山行先搶站道兩個人中間,ldquo寒玉師兄甚至還給他起了個名字,叫杏花。rdquo
ldquo杏花mdashmdashrdquo
江潮故意愣了一下,ldquo我能看看杏花嗎?rdquo
ldquo不知道怎麼稱呼公子?rdquo卻山行和他一見如故,這第二見就更是多少有些貓嫌狗憎的過分熱情,ldquo我是卻山行,這是我師兄,姓謝。rdquo
ldquo謝師兄,叫我阿江就好了,小時候經常說賤名好養活,就得了個這樣的稱呼。rdquo
江潮思考了片刻,道,迎上謝寒玉調侃和促狹的目光,他突然慶幸自己帶了個面具,謝寒玉就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,自然也不會知道他的想法。
ldquo阿江,rdquo卻山行雖然覺得怪怪的,怎麼跟江潮那個人一個名字呢?但這世上,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應有盡有,也就彆扭的叫他阿江。
ldquo謝師兄mdashmdashrdquo江潮應付完卻山行,又去看謝寒玉的眸子,面上也不由染上些桃紅,ldquo你若是喜歡這面具,哪日離開,我再把它送予你。rdquo
謝寒玉才意識到那句婉轉了幾個彎兒的ldquo謝師兄rdquo原來是喊自己的,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,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後又醒過來,道,ldquo禮尚往來,謝某不敢收,只是好奇面具之下是一張什麼樣的臉。rdquo
ldquo謝師兄想看嗎?rdquo
ldquo隨意。rdquo
謝寒玉等的是心甘情願,而非強迫,有時候略施小計雖然能促進些情趣,可終究還是自願來的更讓人愉悅。
卻山行在一邊直發懵,怎麼就叫上謝師兄了呢?簡直比江潮還過分,這陣子沒見江潮,他以為寒玉師兄身旁終於可以消停一會兒,誰知道又來了個阿江,真是不讓人省心。
卻山行撇撇嘴,著實是讓他無話可說,跟著老班主進到府里,形單影隻的背影透露著沉默。
ldquo謝師兄,一起進去嗎?rdquo
謝寒玉提步向裡面走去,他們幾個人被安排在東南面的一個大院子,旁邊隔著一個池塘就是那個死人的倉庫,卻山行嚷嚷著要去看,老班主帶著人正收拾房間。
其實倉庫很小,灰塵便撲簌簌的落了一地,小孩的屍體早已被取下來,只餘下空蕩蕩的橫樑,謝寒玉環顧四周,房間裡的陰氣還沒散去,他隱約覺得裡面有什麼陣法,被封印在下面,可是又找不到缺口。
一扇小窗正對著門,謝寒玉走過去,手指搭在上面,卻沒有灰塵,潔淨的像是有人剛剛擦過一般。
而窗外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樹影,偶見幾隻烏鴉從裡面飛出來,謝寒玉聞到一股很淡的腥味,自從進了沈府,一直有股味道纏繞在他身邊。
偏偏謝寒玉的嗅覺格外靈敏,這氣味弄的他懨懨的,整個人心裡積著一團蓋上屏障的火,即將爆發。
他們在這倉庫里站了一會兒,一個侍女便走進來,ldquo我們老爺說了,這是重地,還請各位不要在此地逗留。沈府上下,除了這間倉庫,和對面的黑樹林,其餘各地大家可以涉足。rdquo
ldquo黑樹林裡面藏了什麼東西嗎?rdquo
卻山行湊到侍女身邊,擠出來一個善意的笑,ldquo姐姐,謝謝你的提醒,我們不會去的。rdquo
侍女被他一聲姐姐喚的臉頰噗紅,原本繃緊的臉也瞬間鬆弛,忍不住笑了,ldquo喊什麼姐姐,我都有孩子了。rdqu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