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戚氏,是談殊的姨母,還是談瑜的姨母?
「你二嬸嬸的姐姐,是談狀元郎的母親,便是談老爺的原配了,她早年間去了,談老爺娶了續弦,狀元郎便在繼母手下過活。」
裘氏解釋得十分清楚。
薛芝點點頭,她並沒有對談殊特別感興趣。
「不過,端寧啊。」裘氏壓低了聲音,語重心長道:「這談瑜,恐怕……來得不會這樣簡單。」
她見薛芝面露疑色,便嘆了口氣:「則煦後院兒,除了你,是不是沒人了?」
薛芝頓時會意,平鋪直敘問:「母親是要將談瑜納進來?」
「這是什麼話。」裘氏忙道:「你們夫妻感情好,我哪裡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?但我不做,不代表,別人不做。」
「還有一事。」
「端寧,你與談狀元郎之間的事,則煦可知道?」
薛芝暗忖:羅定春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干係?反正他已經知道,她不是真正的「康敏」了。
「母親對此事,是什麼看法?」她問。
裘氏笑了笑:「前塵往事,能有什麼看法。」
她眉眼柔和,拉過薛芝的手,絮絮說道:「只要你和則煦好好兒的,我就放心了。依我說,夫妻之間,一定要將話說開了才好,莫要憋在心裡,憋久了,事情就毫無轉圜之地了,知道嗎?」
薛芝乖乖應是。
裘氏嘆了口氣,她看向站在屋間,滿臉喜氣的戚氏,喟嘆一聲:「我不中用,幫不了你們什麼,只盼著你們二人能互相扶持,一起走下去。」
「還有就是……」
裘氏一臉欲言又止,見薛芝疑惑,她才呢喃開口:「則煦……幼時悽慘,盼你,多多寬容他,安撫他。」
…
裘氏說得不錯。
當真有人要將談瑜塞進羅定春的後院兒。
薛芝不怵,她只是覺得好笑——
真當她是死人不成?
「則煦媳婦兒。」戚氏的一張臉都笑出了花,她拉著談瑜,看著薛芝,將話說得十分漂亮:「大房就你一個人,大嫂不怎麼出門,妍姐兒又太小了,我可是疼你,怕你孤單,所以才讓瑜姐兒來陪你,你以為如何?」
她眉目得意,沾沾自喜:「瑜姐兒雖年幼,但十分懂事,不會礙著你什麼的,只是給你解解悶兒,平日裡陪陪你,你也不會覺得孤獨了。」
談瑜低眉順眼,臉頰微微泛紅,眉梢隱隱帶著幾分羞怯之意。
不等薛芝開口,裘氏先說道:「大房的事,就不勞煩弟妹操心了,我心裡有數。」
「大嫂這是什麼話。」戚氏拉著談瑜走近:「我這不也是為了則煦好?為了則煦媳婦兒好?況且,咱們瑜姐兒生得這樣好,整日伺候著你起居,不也賞心悅目?」
她說完這話,又笑眯眯看著薛芝:「則煦媳婦兒……」
「離我遠點兒。」薛芝往後一靠,看著她,似笑非笑:「別來尋晦氣。」
戚氏臉色一僵,她不敢開口,只暗暗掐了談瑜一把。
談瑜蹙了蹙眉尖兒,忍著痛意,飛快看了一眼薛芝,怯生生說道:「姐姐……」
「別。」薛芝接過僕婢遞來的熱茶,慢慢撥了撥茶蓋兒,只道:「別亂攀親戚,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妹妹。」
她說罷,一雙凌厲的美目看向戚氏:「我母親乃茌平長公主,是正經的皇家血脈,她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,可沒聽說過還有個別的姑娘。」
她將威脅的話說得分明,戚氏的臉色一再變幻,到最後,她咬著牙硬是什麼都沒說,將談瑜拉走了。
而狀元郎談殊站在一旁,神色始終如常,連眼皮子都未抬過。
黃昏時分。
羅定春下值歸家,先是回院子換下一身官袍,再去前廳書房。待處理完公事,他又回了院子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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