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定春將人抱下來後,裘氏連忙上前:「端……」
她看見羅定春懷中被披風裹著的薛芝,語氣低了下來,看著羅定春問:「端寧怎麼樣了?傷得厲害嗎?」
羅定春道:「她說只是輕傷,小蠻去請府醫了。」
裘氏點點頭,她看著薛芝的睡顏,不停地抹著眼睛。
「母親不必自責。」許是看出她心中所想,羅定春猶豫片刻還是安慰道:「端寧也不想您將事情都攬在自己頭上。」
「端寧是好孩子。」裘氏再度拿手帕擦了擦眼淚:「快抱她進去吧,外邊兒風大。」
薛芝睡醒後,已是後半夜了。
「睡飽了嗎?餓了沒有?」羅定春還沒歇下,他穿著一件青袍走了過來,坐在床沿看她:「大夫來看過了,說是輕微傷了筋骨,外加一些皮外傷,其他還好。」
薛芝嘴角微翹:「我都說了沒什麼事。」
她伸出手雙手,看著他,軟言軟語撒嬌:「快抱我,快抱我起來,我又渴又餓。」
喝了熱水後,薛芝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,她發了一會兒呆,感覺自己在崖底的經歷像是一場夢。
少頃,她轉過頭去,將腦袋抵著羅定春的肩膀,睫毛一扇一扇的,也不知她心裡在想什麼。
「羅定春,我餓了。」不一會兒,她又抬起頭來,眼巴巴地看著他:「想吃你做的飯菜,別人做的我吃不下。」
還沒等羅定春說話,她便呀了一聲,嘰嘰咕咕地說著:「你明日還得上朝,這麼晚了,我是不是不該折騰你?這顯得我一點都不懂事。」
羅定春笑著颳了刮她的臉頰:「明日休沐,你想吃什麼?我做給你吃。」
薛芝眼珠一轉:「想吃餛飩,鴨湯餛飩。」
「好。」
羅定春離開後,薛芝便披著袍子捧著手爐在屋子裡走來走去。
小蠻進來後,見了便道:「奶奶這是做什麼,還要作踐自己的身子不成?」
她才說完,便忙上前,拉著薛芝,將人按在了床榻上。
薛芝無奈:「只是一點小傷而已……」
「也不行!」
薛芝還想說什麼,便見小蠻霎時紅了眼眶。
「好好好。」她實在是沒辦法,舉手投降:「我一定安分守己。」
小蠻盯了她半晌,這才嘟著嘴離開。
「奴婢可沒有奶奶這樣心大。」小蠻在那邊收拾舊衣裳:「掉了懸崖都能當做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般。」
她這麼一提醒,薛芝倒是想起來了:「凌山寺的那些刺客是沖誰來的?最後是怎麼解決的?你們又是怎麼找來的?」
「對了。」她擰眉問:「丹書呢?」
「您離開了沒多久。」小蠻走了過來,她拉來一張凳子,在薛芝面前坐下:「奴婢便看到有官兵進了寺廟,便想著趕緊叫官兵去找您和夫人。」
「還沒找到夫人,就先看見了受傷的丹書,她被刺客刺了兩刀,受的傷有些重,但眼下已經沒什麼大礙了。」
「奴婢見事情有些不妙,便趕緊讓侍從去找大人。」
小蠻說著說著就又紅了眼眶,聲音也有些哽咽:「一開始我們不知道您去哪裡了,是尤家的公子說讓懸崖邊上找找,咱們才找到了懸崖邊上……奴婢在懸崖邊上看見您的簪子,那時奴婢都要昏死過去了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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