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夜色中不知站了多久的齊容與搖了搖腰間的酒葫蘆,「黃酒不錯,想問問你出自哪家酒鋪,但為此登門,過於興師動眾,就打算來碰碰運氣。」
青年展顏,「今夜運氣不錯。」
真是這樣嗎?黎昭沒有刨根問底,但見到他,適才的雲翳消散了。
「你的運氣會一直很好,我說的。」黎昭上前三步,將上次沒送出去的錦布盒子遞給男子。
齊容與接過,「這是什麼?」
黎昭拍拍受過傷的那側肩頭,「謝禮。」
齊容與也沒客氣,將謝禮拴在馬背上。
黎昭認出站在老樹後的駿馬是他上次挑中的......風馳。
她走上前,撫了撫馬匹的鬃毛。
與小馬駒不同,這匹高頭大馬很有眼力見,在自己主人的注視下,溫順地俯下馬頭,任黎昭撫摸。
黎昭笑問:「給它取名了嗎?」
「不是有名字麼。」
話落,黎昭微僵身子沒有回頭,繼續撫摸馬頭,白皙的手被黑色馬匹襯得透亮。
齊容與抱拳咳了聲,為自己的失言。
風馳電掣,怎麼聽怎麼像一對。
為了緩解尷尬,黎昭慢慢轉過身,背靠在馬匹上,「你何時得閒,我再請你一回,咱們換個館子。」
齊容與也跟著靠在老樹上,透過快要吐新的枝椏,與黎昭一同仰望天際,「行啊,隨時。」
他那麼忙,黎昭知道這句「隨時」的隱形含義是「儘量」,但絕不是敷衍的意思,是儘量抽出閒暇的時間。
「那,明日戌時?」雖說好飯不怕晚,但黎昭很怕再被某人阻撓,想著還是儘快安排。
想起上次齊容與被蕭承算計,夾在他二人之間挺難做的,黎昭覺著,還是該與之解釋一下她與蕭承的關係。
皇城高門的人都知,她喜歡蕭承,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她放棄了這段感情。
她斟酌著,偏頭看向不遠處與她同一方向而站的男子,「你......要聽聽我與陛下的事嗎?」
齊容與一愣,臣子不該探聽帝王私事,但黎昭是他的朋友,情況例外。她願意訴說,他自然願意聆聽。
幽靜的巷子裡,淅淅風聲時起時止,少女徐徐開口,講起自己與蕭承的過往,起於幼年遇見,至於今時今日,如冬日的朔風,強勁起狂瀾,在心頭刮過,留下痛徹心扉的痕跡,難以消除,可春日到了,朔風遠去止息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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