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蓓使勁兒搖頭,「他們沒有殺杳杳,也沒糟踐杳杳,只是把她帶走了。」
她沒有聽見布料撕扯的聲音,山匪的笑聲和黎杳的哭聲也只持續了片晌,說明山匪沒有在馬車上行齷齪之舉。
傅氏氣得嘴皮子發抖,「被抓走與被糟踐有何區別!那些都是亡命之徒,會放過杳杳嗎?!」
佟氏聽不下去了,擋在女兒面前,「遭遇劫持,又不是蓓兒的錯,你們一味責怪她,就能救回杳杳嗎?當務之急,是派人去尋人!」
傅氏哭得肝腸寸斷,崩潰之際看向黎昭,「昭昭,杳杳怎麼辦,怎麼辦......」
現在派人去救,哪兒還來得及!
黎昭握緊雙拳,指甲摳進掌心,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,她看向管家,一字一頓道:「吩咐下去,向外放出消息,就說三小姐有驚無險,已安全回府。」
人言可畏,不管黎杳有無脫險,都要扼止住風言風語,保住黎杳的清譽。
即便清譽在性命面前不值一提,但先保住再說。
懷著僅有的一絲僥倖,黎昭帶領府中眾人連夜前往城外西郊,她沒有乘車,跨馬直奔事發地。
夜霧起,山嵐朦朧,絲絲涼意穿透衣衫。
黎昭望著被士兵蓋了草蓆的侯府車夫和扈從,一陣陣寒涼自腳底竄起。
留在原地的將士不多,據他們說,這一帶靠近皇城,自從二十年前的大清剿過後,就再無山匪出沒,想是新一批亡命之徒落草為寇。
此番負責保護長公主的將士來自齊容與統領的鷲翎軍,折返回來的大批將士也已隨主將去追趕山匪,尚未傳回消息。
夜越深,希望越渺茫。
黎昭心懷自責,帶人沿山路追逐,默默期許妹妹能化險為夷。
另一邊的崎嶇山路上,被山石砸得人仰馬翻的將士們痛呼連連,一小撥越過山匪亂石偷襲的將士繼續驅馬前行。
中年副將張宏扇狠甩馬腚,湊近最前方的一人一馬。
「頭兒,前方山路更為崎嶇,恐要棄馬追趕了。」
齊容與驅馬不停,身體前傾,減小阻力,左挎長刀,右挎竹劍,沒有副將的顧慮,一往直前。
還沒到棄馬的時候,言之尚早。
只要他逼得夠緊,就能扼殺山匪傷害侯府三姑娘的機會。
管不了那麼多,追就是了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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