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哎喲我的小祖宗啊,這種熱鬧也是你能湊的嗎?」登枝瞧見她那急切樣兒,就知道她在想什麼。
【嗚嗚嗚,你們不讓我去,我就爬出去……】手腳並用往門口爬,爬的飛快。
院子裡的狗,都被她嚇了一大跳。
「快抱朝朝起來,地上涼。帶她遠遠看看吧,這傢伙……」許氏無奈至極,只得將她帶上。
忠勇侯府飛快的出了門。
一路朝著城北奔去。
許氏看著陸遠澤輕車熟路的模樣,心頭冷笑。
待到巷子外時,已經站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,眾人滿臉意味深長。
此刻,已經過去半個時辰。
「扒了她的衣裳,扒了她的衣裳!人盡可夫不要臉的賤人,扒了她的衣裳……」甚至還有男人吹著口哨,不斷起鬨。
「哎呀,難怪上次被雷劈。合著上天都看不下去她做外室了。」眾人譏諷連連。
裡頭不斷響起裴姣姣矯揉造作的哭聲。
秦夫人越發氣憤:「賤人,瞧你這賤皮子樣兒,沒男人的滋潤你是活不下去嗎?」
「竟然出來偷老子的男人!」
「竟然還養出這麼大的兒子,老不死的東西!竟敢養外室,竟然還生了一兒一女!」秦夫人恨毒了裴姣姣。
「老娘在府中操持家業,侍奉公婆,他竟然養外室!享齊人之福!」
「陸景淮,你個外室子,不要臉的賤種,竟然也自稱天才?骯髒下賤的玩意兒!」秦夫人今年四十二,膝下只得一女,府中無子,這是她心中的痛啊!
此刻氣得眼睛都紅了。
許氏聽得這些話,簡直笑眯了眼,簡直罵出了她的心頭話啊。
陸遠澤和老太太卻是眼前一陣陣暈眩,瘋了一般將圍觀之人擠開。
裴姣姣外衣讓人給扒了,只穿著件裡衣,裡衣已經被褪到了肩膀,隱隱露出半個香肩。
裴姣姣面頰紅腫,紅著眼睛死死的捂著衣裳,神色悲戚。
「沒有,我沒有。我沒有做陳大人的外室!」她低聲啼哭。
秦夫人神色倨傲:「以色侍人的玩意兒,脫衣裳對你來說,不是輕而易舉嗎?雙腿一張,就有數不盡的寵愛,數不盡的金銀珠寶送來。」
裴姣姣咬著下唇,神色間滿是屈辱。
「你說,你不是外室,那你相公是誰?」
「你倒是說啊!」裴姣姣渾身一抖,她不能說。
秦夫人神色間越發嚴厲。
「死……你們……全……都要……死!」八個月的陸景瑤氣瘋了,她悽厲的哭聲,讓秦夫人越發不悅。
這孩子八個月便懂人言,雖然磕磕絆絆,但神色間的憤恨,卻讓人心頭髮寒。
一巴掌朝著陸景瑤扇去,直接將陸景瑤撞倒在大門前。
剛長出的牙,噗的吐出一顆。
「妖孽,這孩子是個妖孽!」秦氏看著陸景瑤,這孩子的眼神,出現在嬰兒身上,格外違和。
「景瑤!景瑤!你們敢傷我孩子!!」裴姣姣被死死的按住,此刻雙目通紅。
「景瑤才不是妖孽!」裴姣姣心頭狂跳。
沒人知道,她的姣姣有多厲害。
「有什麼不敢的?外室生的私生子,竟然也敢招搖過市,真是可笑。」秦夫人不屑的看向陸景淮。
少年脊骨筆直,瘦削的身形仿佛扛住了一切打擊。
眸子古井無波,靜靜的看著她。
裴姣姣這兩個孩子……
秦夫人有些不舒服。
「給我打斷孽種的骨頭,看看骨頭到底有多硬。」
「脫了賤人的衣裳遊街,給大傢伙兒開個葷。」秦氏語氣淡淡。
「不!不!!」裴姣姣聲音驚恐,悽厲的慘叫。
陸遠澤瞧見眼前這一幕,幾乎暈死過去。
他算無遺策,算計著許氏的一切。
卻從未想過,裴姣姣會提前暴露在眾人眼前。
「住手!」陸遠澤大喝一聲。
立即讓侍從給裴姣姣拿來衣物遮擋,瞧見兒子臉頰青腫,滿身傲骨仿佛瞬間粉碎,陸遠澤心頭顫抖。
老太太雙手發顫:「作孽啊,作孽啊,孩子是無辜的。」
秦氏嗤笑一聲:「老太太,這可不是你們那窮鄉僻壤的鄉下。」刺激的老太太面色鐵青。
老太太最忌諱別人提及她的出生。
「陸侯爺倒是憐香惜玉,怎麼,你也和這賤人有一腿?」
「胡鬧!秦夫人慎言!」陸遠澤輕皺著眉頭,他為人端方儒雅,看起來格外正派。
陸遠澤輕嘆一聲:「秦夫人,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。」
秦夫人瞥了他一眼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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