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閾野吃醋和生氣的後勁那麼大……
沒錯。
以前他從未想過讓雲梔意彈琴。
直到在遊輪上,她和歐宴卿卿我我。
然。
厲閾野卻不會承認自己吃醋的。
雲梔意從鞦韆上下來,跟著奶媽和一眾女傭,穿過奢華的客廳,走進金光閃閃的電梯,來到二樓。
「小姐,少爺在房間等你。」
甘爾絲奶媽打開房門,做了一個恭敬的姿勢。
房間內傳來一股子的冷意。
雲梔意邁著步子往裡走。
只感覺短裙下襲來陣陣冷意。
紫色【知音】鋼琴的旁邊,擺放著一張純黑色的真皮座椅。
厲閾野就坐在椅子上,身上披著的深色大衣,透著禁慾和生人勿近的氣息。
落地窗外透進來的一縷陽光,並未讓他的臉色變得柔和。
反而更透著幾分讓人摸不透的冷感。
「練得怎麼樣?」
聲音早已恢復了冰冷禁慾的氣息。
雲梔意腿下一軟,似乎還沒想好敷衍的理由,「那啥……」
「這是不打算彈琴了?」
「沒沒沒……」雲梔意連忙的坐在鋼琴面前的凳子上,將手放上去。
「彈來聽聽。」
厲閾野的聲音噙著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意。
「我、我不會。」這首曲子她本就不會彈,再被他強大的氣場一嚇,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。
「厲閾野,我彈一首會的可以嗎?」
「嗯。」他的聲音染上幾分柔和。
那昔日冰冷無比的眼眸,透著幾分暖意,盯著她白皙的手。
視線又划過她的臉。
側面看去,她的皮膚白皙細膩,似乎吹彈可破,迷人的眼專注看著前方。
厲閾野的視線往下,定格在她誘人的紅唇上。
她彈的鋼琴曲是:Angel
琴音響起,他聽得愣了神。
同一首歌,不同的人和琴,彈出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……
在遊輪上,雲梔意彈的那架鋼琴是歐宴的,當時感嘆,那是她碰過最好的鋼琴。
可是那架鋼琴也隨同【巴黎交響號】、【永恆之心】一同沉入海底了。
毫無疑問,這架知音鋼琴,又是頂好的存在。
然,曲子彈了一半,雲梔意忽然問:「你為什麼要把那艘遊輪炸了?」
這顯然是明知故問。
但她不甘心,還是懷揣著疑惑問出了口。
厲閾野的聲音很冷,「這是你逃跑的代價。」
「雲梔意,你跑到哪,哪的人就得跟著遭殃。」
「……」她的手用力的按著琴鍵,「厲閾野,你是瘋子。」
「呵。」他的聲音,忽然湊近了。
一條蕾絲質地的黑綾,覆在了她的眼上。
眼前一片漆黑,什麼也看不清了。
他的聲音從耳畔傳來,帶著酥麻的電流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