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梔意擔心,卻也放心。
因為夜淵和厲閾野畢竟是好兄弟。
一旦夜淵出事,厲閾野必定會第一時間知道。
此刻。
她只需要想辦法,保證自己安全。
擺脫厲少席,亦或者是等一個月期滿,等厲閾野來找她就足夠了!
厲閾野送她來英國之時,說好了只給她一個月的自由。
如果一個月之後,聯繫不上她,必定會全國通緝!
所以。
只要她此刻安心待在英國,厲閾野遲早能找到她。
擺脫厲少席這個花心狡詐的男人,是遲早的事。
「厲少席,你是不是對厲閾野有什麼誤解?」她頓住腳步。
秋風將她的秀髮掀起,臉蛋吹得微紅。
英國好像要下雪了一般,街頭冷得出奇。
她站直著身,語氣仿佛帶著一抹尖銳的利刺。
「厲閾野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,你這樣跟蹤我,監視我,是在他的雷區蹦迪,厲少席,我仿佛已經看到你悽慘而死的景象了……」
豪車停了,純黑色的量版式跑車,彰顯著濃重的奢華。
他的臉透過車窗,側過來,透著一抹貴公子蔑視螻蟻的眼神。
「雲梔意,你對我也有誤解。」
「什麼?」
「既然我能在英國找到你,我就有實力將你徹底帶走,抹除你存在過的所有痕跡,讓他找不到,讓他瘋,讓他狂。」
「你有種試試!」
「試試就試試。」
*
雲梔意被綁走了。
她在英國愛丁堡的街頭,被保鏢一左一右壓制住,見掙脫不了,她也不反抗了,裝作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。
眼裡對厲少席的仇恨卻一絲不減。
她遲早。
遲早得摸一把槍,崩在他的腦門上…
雲梔意被五花大綁,消失在英國蕭瑟的街頭。
時間仿佛過了很久。
醒來之後。
她身處一間繁華的屋子內。
四處都是復古的中式建築。
光線從窗欞透進來。
她迷糊地睜開眼。
手腕,腳踝,四肢都被上滿了鎖鏈。
男人穿著一身華貴衣物,端坐在沙發上,手中摩擦著墨翠扳指。
厲少席的眼眸透著些許淡漠,看著躺在昂貴木質地板上的女人。
「醒了……?」
「這是哪…」雲梔意掙扎著坐起,發現四肢無力。
她的身體被注射了藥物,軟綿綿的,毫無主心骨,連坐直都費力,臉色蒼白如紙。
「F洲,地下海洋王國。」
F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