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池雪碰碰他的小脸,温柔说道:
“但我还是愿意相信,他不会一直是穷小子,离开了沈府,一切从头开始,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面对未知的开端,但即便如此,他还是愿意带着沈小姐离开,那就证明,他早已有了能给沈小姐幸福的决心。”
“是啊是啊,就沈小姐值得被认真对待,我们都是二百五,不用怜惜。”余鹤翻了个白眼。
殷池雪一听这话就笑了,他抓过余鹤的手,揉了揉:
“手怎么样了,还疼么。”
余鹤被他这一招弄得完全没了脾气,甚至连无理的撒娇都不好意思了。
他别过脑袋,低低“嗯”了声。
“那一会儿我把薛太医喊过来让他给你瞧瞧。”
“不用了,人家那么大年纪,别让人跑来跑去的。”余鹤缩回手。
“我怎么见你好像不是很开心。”殷池雪戳戳他的脸,“是不是有什么心事。”
余鹤继续望着窗外,幽幽叹了口气:
“就还是会多少有点担心吧,毕竟像沈平良这种老狐狸,我担心他早就看出端倪,先我们一步做好准备,到时事情败露还可以反过来指责我们,这样就不好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殷池雪笑笑,“如果说沈平良绝对不会堤防的人,那恐怕就是我了。”
“为何。”余鹤讶异。
“因为他蠢,一直以为我和他们是一派的,以为我和皇上同父同母,他做了皇帝我肯定心中不服,所以他巴不得我和他女儿成亲,以巩固自己的势力。”
“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。”
殷池雪思忖片刻,答道:“你也看到了,我不爱管闲事,觉得麻烦。”
余鹤微微松了一口气,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也在一点一点放松。
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,只是当他听到殷池雪三个字和皇位二字同时出现的时候,就会莫名觉得难受。
“我觉得,我的手好的差不多了,是不是该回宫中了。”
一听这话,殷池雪立马伸手揽住他的腰,将脸埋进他的小腹中:“不要。”
“不行啊,我要是再不回去,大家该对我起疑心了,怀疑我是不是畏罪潜逃了。”
主要是,主线任务才做了一半啊啊啊啊!
若廷登基还一点苗头也没有,就算是因为皇帝尚且年轻轮不到若廷,也得想办法让那个什么若安没法再打皇位的主意,皇帝也是很宠他了,知道他有篡权之意还就这么放任其行,要是换做若廷,估计早就被废了吧。
“所以你不是为了我而进宫的么,既然都到这地步了,还回去做什么。”殷池雪不满地撇撇嘴。